晋阳王府内,一座小亭在内院花园中静静伫立,亭檐下的风铃随风轻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动与灵动。亭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壶刚沏好的清茶,茶香四溢,与夜的静谧相得益彰。
花园里的花草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娇嫩,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与远处传来的淡淡花香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夜的低语。院落的四角,古朴的灯笼轻轻摇曳,发出朦胧的暖光,为这静寂的夜增添了几分温馨与诗意。
“不知官人竟然就是晋王殿下,真是失礼。”被张震召见的崔朔,看着正怡然自得地坐在小亭下享受品茶的张震,话语里明显有些生硬道。
“怎么,你对本王有什么不满?”
“小民岂敢对晋王殿下有不满。”话虽如此,但崔朔的话里依然藏着些怨气在。
在他看来,他被迫被家里卖身,成为下人,俨然已经够惨了。可没想到,到头来买他回去做下人的人,竟然就是害他家庭破碎的罪魁祸首。
知道他为什么对张震有不满的情绪在,张震也不在意,与崔朔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
交谈之中,张震发现此人说话的确有些天才,而且在他面前依然不卑不亢,甚至说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崔朔还能立马反驳他张震。“你的弟弟,本王已经派人前去为他治疗了,请的是城里最好的大夫。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痊愈。”
“多谢…晋王殿下。”听到张震如此上心地对他弟弟,崔朔内心开始产生了一点难以抉择的矛盾。
“你先不用如此仇视我,且听本王把话说完,你再做决定。”
确定了崔朔是个潜力股之后,张震便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听完之后,若是你想要离开,”张震指了指面前石桌上的两份卖身契,“这就是你与你弟弟的卖身契,你自可拿了离去。”
“若是你愿意留下,到时候再听本王的要求做事。”
压下心中的怨愤,崔朔拱了拱手道:“请殿下直说。”
“看你的情况,以前应该是个读书人吧?”
“是,少时家中有些余财,因此父亲便送我去学堂,供我与弟弟读书,学了些蒙学,读了些经史,也写过些文章。只不过时间不长,后来便被迫辍学了。”
“既然如此,本王就长话短说。”
“昔日本王初到晋州之时,政务不通,受晋阳三大世家所影响,诱使本王做出杀鸡取卵,饮鸩止渴的行为。”
“虽然有清官王杰在旁鼎力相劝,奈何本王当时年轻气盛,受到奸人描述,说是晋阳城内民安物阜,街头百姓鼓腹接壤,各郡县下五日一风,十日一雨,整个晋州仿佛处在太平盛世一般。”
“其实,这些不过是在粉饰太平,晋州百姓深受其害,本王对此深感痛惜。”
“这些世家大族,宛如晋阳城这棵巨树上的害虫,鱼池中吸血的蚂蝗,做的是敲骨吸髓的肮脏事,行的同样是大逆不道之事。”
“如今,本王同样深受这些世家大族所害,因此,为了那些曾经为了正义而大义凛然、奋不顾身的义士,为了那些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百姓,为了晋阳的光明的未来,
“对这些世家大族,本王务必要动用铁血手段,尽然除之,还这晋州天地一片朗朗乾坤。”
“不知你,崔朔,可否助本王一臂之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做那普滋生于湛露,息吞噬于狂澜的英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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