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郝七线正在沐浴,紧闭的窗口哐当一声,飞进一个人。
郝七线来不及起身,就被人捂住了嘴。
“嘘!是我,别出声。”
郝七线听到声音,翻了个白眼。
白墨北得到她点头,才缓缓松开她。
不料她竟然一口咬上了他的手。
白墨北额头青筋暴起,“你是狗啊!撒嘴!”
白墨北得空的手捏住她腮帮子,迫使她松嘴。
白墨北眉头紧皱,手虎口上的牙印渗出血珠。
真是疯女人,都胆子大到敢咬他!
“你前世莫不是恶犬?”白墨北扯了面罩,一身夜行衣。
郝七线瞪着她,揉了揉两边腮帮子。
白墨北下手也狠,郝七线白皙的脸颊上顿时红了。
“滚出去!”他怎么老喜欢挑她洗澡的时候进来。
白墨北愣神,反应过来背过身,不怒反笑道:“你还真是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才沐浴。”
“陛下是在说自己吗?睡得比狗迟,起得比鸡早。”
现在他不是也没有睡觉,还跑出宫来。而且他还要天未亮就起身,准备早朝。
郝七线已经起身,气得脸色通红。一边迅速擦着身子,一边呛白墨北,“恶犬夜闯闺门又想做什么?有屁快放,说完我要睡觉。”
郝七线穿戴好,坐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白墨北听到动静,转过身寻她。
见她一身里衣,此刻无事人坐在那里,皱了眉。
两人虽然是夫妻,但毕竟没有圆房。况且……他不习惯和穿里衣正常人的郝七线谈话。
以往她衣冠不整,都是事出有因。不会开口说话。
如今她穿戴不齐,却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不免垂眸。
郝七线没察觉异样,反正她是穿了衣物遮蔽。对于她来说,不是赤裸着身体。
可对于白墨北来说……她就是和赤裸无异。
“啧,你还站在那边做什么?过来说话啊,正巧,我也有急事和你说。”
白墨北喉结滚动,一副视死如归大步走了过去。
郝七线见他低着头,有些古怪,却也不在意,直接道:“今日府中抓到两个奸细,因为受了刑法,暂且无法开口确认是谁的人。
不过,可以确信的是两人也同倭国人一样,知晓我先前是痴傻儿。所以,我……先怀疑是倭国的人。”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她只能先将两人归为倭国细作。
白墨北冷静下来,面上浮现出严肃。
堂堂首辅家,被安插进来的细作还真不少。
“看来,整个京都,都要好好盘查一遍了!”郝七线颔首,的确要盘查。
就算不将他们直接揪出来除掉,也该心里有个数,暗中关注。
“陛下呢?”有什么事情值得让他大晚上跑出宫。
盯着他身上大了一圈的衣裳,郝七线不由得狐疑。
不会是从哪里顺来的夜行衣吧?目光中带着审视。
白墨北一直低着头,没有留意到她的目光。
他盯着她茶杯里的水道:“我找你,是有两件事说。”
“第一,我决定派出三艘军舰,在明日护送番邦国重要货物回国。”
郝七线把玩着茶壶,轻轻道:“这么快整顿好了?”
又是沉船又是爆炸,番邦国不得重新查验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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