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吴四喜抽着自己卷好的烟,坐在院子里问着吴群。吴群给他带来的卷烟被他收了起来,放在了箱子底下。
吴群把这些年来的经历大概的和吴四喜了一遍。吴四喜一边听着吴群的述一边抽着烟,即不问,也不。
“挺好的,听你的话,我妈已经去世了,这些年照顾你的是一个叫任进学的老师对吗?”
吴四喜的语气听不出悲喜,只有眼睛一直望着边。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大字不认识一个的吴四喜从嘴里蹦出了一句文绉绉的话。
“以前生产队学的。”
吴四喜看出了吴群目光里的询问,笑着解释了一下。只是目光里看不出一丝笑意,只有脸皮动了动。
“这些年,我和你妈东奔西走,吃了没文化的亏,和文化沾点边的活都干不了,还好我们会一点普通话,靠给人打短工过日子,后来遇到了一个工程队,我有点木工的本事在,所以就给他们放了堆墙的师傅,你妈给他们烧饭。”
吴四喜把抽完的烟屁股扔到地上,又给自己卷了一支,接着点上。
“曾经也想着回老家种田养猪,顺便照顾你和丽。只是后来带我们出来的那个包工头因为拖欠工程款,自己跑路了,没钱回去,我们只好跟着工程队四处漂泊,有一搭没一搭的做着零碎的活,就指望着能把钱给拿回来。后来钱是拿回来了,可我和你妈连回去的路都不认识。”
吴四喜到这里,眼里透露出一阵悲哀。
“原本想着工程队里会有人帮一下,可是那会大家都是南地北的人,地名都没人认识。后来拿到了钱,我们就离开了工程队,你妈去饭店里给人洗碗,我去给人卸车,就这样做了差不多一年,就遇见了这个带我们到这里的老板。”
“他是我在卸龙眼的时候认识的,他看我这个人干活踏实,就让我来帮他打理这块地,给的钱也挺多,我和你妈两个人,一个人一个月九百五十块。我在这里已经给他做了整整六年了,工资从来没有拖欠过。看到房子对面那个大池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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