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居然是红花染料?可还有药效吗?会不会小产?我家女儿才刚有身孕。”
“我家里有染布坊,这个染料是要加了酸臭的淘米水才可以做的出来的?”
“什么?酸臭的?可有蛆虫?可有老鼠?呕......”
呕......
呕......
徐玉茹以为这事要被压下了,心里刚有些松动不想这位吴夫人竟然直接揭露出来,她能说出红花染料说明已经有了实证。
这是如何被查出来的?红花染料药用效果已经很低,这位吴夫人听说刚小产了,今日又这样紧抓着不放,莫非她是因为樱桃酿才小产的?
她害怕出事曾经也私下找大夫询问过染料里面的药效。说家里怀孕的仆妇误食了染料。
大夫说不妨事,量要足够才会有妨碍。
可这是酒又不是水,谁会大量饮用,况且孕妇都是不喝酒的。莫不是她大量饮酒了?
看着周围的指责跟鄙夷的眼神,听着愤怒的质问,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做错事的时候母亲句句戳心的谩骂教训。
每次母亲用最伤人心的话语指责谩骂她,开始她还会觉得痛苦难过但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她无论怎么做都会有无数的挑剔的时候她身体里的羞耻、痛苦、无力、气愤的感觉都会慢慢消失,不痛也不难过。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所有的情绪瞬间似乎都被隔离了,难过也减轻了些。
她十分笃定的模样道:“自然是没有的。”
心里打定了主意不见棺材不落泪。即便是最后证据确凿了她也可以再往外推,就说自己不知道。
双方正拉扯着,吴夫人嚷着要请太医,要报官。
人群后传来一个老夫人的声音:“诸位。”
众人转头,是身穿家常衣服的徐老夫人,她本今日有些头疼,让儿子徐玉峥自己来参加这次的赏菊雅集或可得那位夫人的青眼,挑了做女婿。
不想,才过了没多久他便骑马狂奔回家说姐姐遇到了大麻烦。
徐老夫人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匆匆让人套了马车,忍着太阳穴胀裂的感觉,一路上听了个大概。
她气的不轻,都这样大了怎的还这样不省心,看着她酒铺经营的好还觉得欣慰一些,也可抵她身上一些别的不足之处,谁知她竟是在酒水里掺了东西。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徐老夫人由儿子扶着,头上带着防风抹额,缓缓走过来道:“诸位,老身先在此处给各位赔个不是,小女向来不善经营,花间亦是交由铺面掌柜全权打理,如今出了这事,她虽有监管不力之责,然而这犯了事的掌柜跟酿酒匠人定然不能轻易放过。
现下老身已派人去捉拿来了二人,今日定要给诸位一个交代才是,将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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