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官差问。
妇人点头,语气分外笃定:“是真的。我仔细检查过秦颂姑娘的身体,姑娘身体完好,并没有看见任何伤痕。”
阮白笑了:“既然没有伤痕,那强迫一事又如何成立?”
秦颂低垂着头,不甘心的辩驳:“如何不成立?我脸上不是有伤吗?”
阮白:“男女之事,又不是发生在脸上的。脸上有伤,能证明什么?且不说你是被强迫,就算是自愿发生关系的,身上也不可避免会留下诸多暧昧的痕迹。”
“但夫人检查过你的身体,说你身上完好无损。既然完好无损,那怎么会存在强迫呢?”
秦颂惨白着脸,不说话了。
阮白看向官差:“秦颂姑娘检查过了,那接下来就检查我的吧,大人,尽管来查。”
“嗯。”官差应了一声,从堂上走下来,停在沈鹤面前:“你是男子,本官就不拘那么多礼节了,本官就在这里检查吧。”
沈鹤一脸无所谓,复述阮白的话:“任凭大人做主。”
官差蹲下身,解开沈鹤的衣带,扯开沈鹤的领口,在他洁白的胸膛上逡巡一圈。
阮白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可疑的痕迹都没有看到,只看到沈鹤身材很好。
肌肉匀称,沟壑分明,哪怕是跪着,也难掩劲瘦的腰身。
看得阮白开心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看完前身,官差又去看后背,一片光洁,什么也没有发现。
阮白及时道:“大人是成过亲的,对男女之事应当有数。若是我真的强迫了秦颂姑娘,我们两人的身上都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秦颂姑娘是受害者,身上理应有施虐的痕迹,我是凶手,身上更该有反抗的痕迹。可是都没有,那便说明强迫一事不存在。”
官差给沈鹤穿好衣服,沉默着起身。秦颂自知无法解释,就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沈公子,那你今日在我床上醒来,大人和香菊都看见了,你又如何解释?难不成是我强迫你,我把你绑到床上去的?”
这次不用阮白教,沈鹤就回答了:“我说过了,是你在我的茶水里下药,把我迷晕了做的这一场局。”
“我做局?”秦颂苦笑着:“我一个女子,为何要做局毁了自己的清白?而且,证据呢?你说我下药,药在哪儿,茶水在哪儿?”
沈鹤拧着眉,没有接话。他知道,秦颂背后的人是沈鸢,但却没办法在这个场合说出来。
正如秦颂所说,他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胡乱攀诬皇子,若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的身份本就很敏感,实在是不宜和皇家扯上关系。
“是啊,”官差被秦颂的话带偏,就这个问题再次质问沈鹤:“沈鹤,你一直强调自己被下了药,可是证据在哪儿?本官今日亲自在秦颂姑娘的床上抓住了你,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你又当如何解释?”
沈鹤没有办法解释。
可阮白却有主意:“沈鹤,你问秦颂,她敢不敢发誓。”
“嗯?”沈鹤不明白:“为何要这么问。”
阮白没有解释:“你问就对了。”
沈鹤:“……好吧,”
他抬起眼,直视着秦颂的眼睛,义正言辞的说:“秦颂姑娘,我的确没有证据。但我敢问你一句,你说我强迫你,你敢不敢发誓?”
“什么?”秦颂被沈鹤的话弄懵了。
沈鹤重复:“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说我真的强迫你做了苟且之事?”
“切,发誓……又来这神神叨叨的一套了……”
秦颂还没有回答,身后围观的人群里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嗤笑。阮白与沈鹤皆没有回头,却已经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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