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的身体一直不好,小病不断。但由于家中贫困,苏母舍不得去看病,便一直用药拖着。今日,终于是拖不住,晕倒在了田地里。
天气阴沉沉的,乌云堆积在山顶,有倾压之势。沈鹤和苏建安请了个大夫,几乎是小跑着往家赶。
可才走到半路,暴雨就倾盆而下。沈鹤脱下双肩包,举在大夫的头顶,好险护着大夫来到苏家。
苏母病恹恹的躺在床上,面色煞白,呼吸费力。
大夫进门,连坐都没有坐一下,便赶紧去把脉问诊。
苏父坐在床边,一只手牢牢的抓住身前的被子,板着脸沉默。
四个孩子则围在大夫身后,沈鹤和苏建安浑身湿透,却连换衣服都不愿意去。
小小的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窗外的暴雨和大风在哗啦啦的吵个不停。
“大夫,我夫人如何?可有大碍?”见大夫收手,苏父赶忙问。
其余几人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大夫,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喘。
大夫撩了一把有些打湿的头发,沉声道:“大的毛病倒是没有,就是几种小病缠身。再加上身体欠亏,营养不够,又常年劳作,没有得到好的休养,才会突然不支晕倒。我给你们开几副药方,你们去药房抓来,一日三次准时煎熬,给她服下。”
“服药期间,就不要再让她去地里劳作了。她需要好好休息,将身体养好。不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身体就会一日不如一日。届时,小病都会拖成大病。”
苏家人听了,纷纷舒出一口气。
“幸好不是大病,”苏意柔拍着胸口,后怕得直抹眼泪。
苏建安拍了拍她的肩膀,拧着的眉头终于是舒展了一些。
苏父深呼吸一口,露出一个有些无力的笑容:“有劳大夫了,请大夫去堂屋写药方吧。”
大夫应了一声,起身走向堂屋。沈鹤连忙跟上,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拿出纸笔,双手递到大夫手上。
大夫接过笔来,埋首写药方,沈鹤就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出了一点差错。药方写完,苏建安过来接下,只等雨停就把大夫送回去,顺便抓药。
苏意柔拿着荷包走出来,问:“大夫,今日问诊多少钱?”
大夫看着屋外的大雨,道:“你们家太远了,我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又淋了一场大雨。这诊费嘛,自然就要比平时贵一点。”
说着,他伸出手掌,比了一个数字:“诊费三十文。”
“三十文!”苏建豪大惊出声:“这也太贵了!你抢钱啊!”
“小豪!”苏建安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示意他闭嘴。沈鹤面沉如水,淡淡抬眼看向苏意柔:“三十文便三十文吧,今日辛苦大夫了。二姐,给钱吧。”
苏意柔拽着荷包,肉疼的紧,但沈鹤发话,她还是乖乖的数出三十文来放进大夫的手心。
“有劳大夫了。”
大夫接过,仔细数了一遍,才把钱放进口袋。
一旁的苏建豪眼神直直的盯着苏意柔的荷包,见里面似乎沉甸甸的,便趁苏意柔不注意,一头扑过去,扒开荷包往里看。
“哇塞二姐!你怎么有这么多钱,咱们家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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