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白修怔在原地,自他辅政以来还不曾受过此等训斥,帝君之怒俨然是新怨旧恨积负已久!
程诗训不忍见老友难堪,将要起身进言,却被勋帝嘱道,“太傅近来常抱病不朝,今日肯入殿一见,学生已不胜感激。只是朝堂杂务琐事实不敢再劳老师费心,太傅还是静修默执为宜!”
程诗训扶案的手臂僵了片时,不得不撤了回去,抬眼瞄过木然呆立的伏白修,再扫一眼懵然无措的蔚拓林柏,知今日之事已不可逆,多说无益,惟剩静观。
蔚拓林柏见两位老臣都被勋帝弹压,更是急得六神无主,林柏索性强言,“陛下,小臣斗胆一言。青鸾姑娘自幼与我王一处长大,其情谊笃定,心念专一,非俗世名份可以拆分……”
“林柏。”勋帝打断其言,目光幽冷又将其上下打量一番,缓缓道,“你现下这身板,可还承得住五拾鞭?妄议天子妃嫔,原该是死罪!念你初阳青门世有功勋,你林家也算累世将门……”
“臣句句实言,越人皆可为证!何来妄议之说?陛下纳妃也该问女子意思,岂有强人之理!”
“放肆!”勋帝拍案喝斥,“你当朕的大殿是你初阳将府?都说青鸢帐下将疏兵狂,见尔等足可见一斑!”又喝令左右,“来人!将此逆臣即刻拿下!”
“陛陛陛下!”蔚拓急得舌头都要打结了,连连叩首,“臣谨遵圣谕,即刻回禀我王送青女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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