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与妘楸总有一刻会省悟,“藏巫于越”是一件极狂妄又极危险的事。然而却并非是此刻。
蔚朔只是心有余悸地训诫,“你说话正该当心些!以后那个字休得再提!当从你心底抹去!”
“你若不问,我会提起?你若寡言我必静默。你既喋喋不休我如何能不应承!”
蔚朔恼她不驯,还想再争,却见宫人引了两名侍卫进来,侍卫长方垣手上则拖着少年青澄。
“舅舅!舅舅!我不是刺客!他们有意难我!快让他们放开我!”青澄左右晃着肩膀想要挣脱。
方垣毫不费力地掐着青澄手臂,向上奏报,“启禀我王,分明是澄少主有意挑衅!放着正门正庭他不走,偏要去翻墙楼转偏门!拿住他还想跑,跑不掉还想动武,你说这不是捣乱嘛!”
内廷侍卫皆贵族子弟,谁又能不识青门少主呢!说是“拿他”实则与哄着他捉迷藏无甚区别。
越王也故作严肃道,“青澄夜闯内廷,不服劝导,滋扰侍卫,当罚宫门值夜一晚,你可服罪?”
小小少年慨然道,“青澄服罪!可我要见楸夫人,许我和楸夫人说句话,我就去宫门值夜。”
越王笑了,挥手遣退众人,招呼青澄至近前来,揽进怀里,撸起他右边衣袖,见被狼崽咬伤处已缠了布,便问说,“还痛吗?谁替你包的伤口?”
青澄摇着头回了句,“娘亲包的。”目光便寻向妘楸这边,切切道,“我们白天议的事还作数吗?”
妘楸笑说,“怎么算作数?我又没应你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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