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教训蔚拓,“寡人既然选了你,那就是相信你之所能……”
“别!别!”蔚拓清醒且及时地截断了越王的吹捧,“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臣识字数目尚不及我王随便一个宫人!平生所读书册垒起来也高不过我王一只木枕!微臣投在大将军麾下以前不过就是个街痞流氓,父亡母丧,族人唾弃,可知我不是甚么好人……”
“你现下是寡人亲点的礼司少卿!”
蔚拓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连声说,“臣不配!臣不敢!”
越王恼了,“蔚拓,你这是要抗旨吗?”
蔚拓这下倒镇定了,“王上是要杀我吗?看在宗亲份上能不能赐臣毒酒?臣是听闻天子朝廷里杀人花样可多了!要么油锅烹杀,要么五马分尸,好点也是腰斩当市!臣可不想死无全尸!”
蔚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的心腹之臣竟是个孬种!“尔之存世实在有辱我蔚室威名!”
“我王放心,臣之子嗣断不敢再姓蔚,随他娘姓!”蔚拓叩首道,恨不能即刻脱离蔚氏宗籍。
妘楸为这一对君臣也是笑到不能自己,想是耍赖之能事应该无出此君臣之右者了!
蔚朔本就着恼,愈发忍不得妘楸的“没心没肺”,不由嗔道,“终日只会嬉笑!还不知我为谁人?”想想这话原是说过,可人家并不领情,不觉又添一段懊恼沮丧,只剩怏怏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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