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得了相国助力,便以为迎娶妘楸为后已十拿九稳,一时真有大病初愈精神换发之状!虽依相国叮嘱仍未入朝议政,然对相国使人奉上的奏疏却是一本不落、严谨仔细的皆予批复。
妘楸为此笑他,“山中驯服野兽有一要决,便是要顺毛撸!你们这位相国是深谙驯兽之道啊!”
越王晕才得省悟,相国用心原是顾念朝政不荒、国策不废,故而才哄着他这样也行那样也好!
可是管他呢!相国先管治国,君王先自齐家!各取所需!待家事顺了,邦国之治自然也顺了。
妘楸又端来汤药,置于案上,令道,“喝吧。新煮的,又多加了几味甘果。不甚苦了。”
越王眼不离卷,随口应着,“病已痊愈,不必喝了。”
“如此,你今晚便可搬回自己寝宫了!我这便使人去为你收拾枕席……”
“慢慢慢!”越王急忙一手扯住妘楸衣袖,一手拾起汤碗仰头喝尽,“伏案久了,确还有些头晕!”
妘楸带笑落座,又在他脸上寻看良久,才道,“确是好了!再无须汤药。今晚就搬回去罢!”
“你这女子!”蔚朔佯装嗔怒,“我日里夜里是为谁人操劳?你倒狠心,说逐客就逐客,就不念半点同榻之谊?”他说的同榻是她睡榻上他睡榻下,最多算是邻榻。可纵是这样他仍以为自家卧榻比不得佳人的地榻暖和!他仍就喜欢终日赖在这里喝那些一罐苦过一罐的草渣药汤!
妘楸并不领情,“你且莫说是为我!我原不稀罕!你若当真是为我,趁早休了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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