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自外面飞跑进来一名哨卫,扑在地上急惶惶奏报,“戚,戚将军……我……我王回来了……”
青鸢几乎是自座上弹射而起,三步并两步奔出了大帐,四名部将也急随其后。
帐外闹哄哄乱做一团,一纵铁骑将入大营,便如散谷袋般自马上连坠数人,值守将士顷刻围上,呼声不断,“快!快!搭把手!先扶戚将军!……王上!是王上!……军医!快传军医!……都是重伤,手上轻着点!带气的先入左营!……休得废话!能回来就都能救!军医呢!军医……”
青鸢大步奔至,看见暂且被安置在地的戚豹,其满脸血色,不知死活;又见士卒正从戚豹的马上抬下一个麻衣包裹、全无动静的男子,断定必是君上,抢步上前,揽入怀中,拨开脸上乱发,不是君上又是谁人!立时高呼,“即刻令一阶军医全体来见!余者医救他人!”
郑鸣闻讯赶来,一夜白发的他手拄木杖,看见席上越王,顿时跪地大哭,“臣万死难赎其罪啊!”
军医被陆续搀架着赶来,一个个慌里慌张向前查看越王伤势,检查四肢、扒看瞳仁、抚摸脉搏、听查心肺……每人各走一套流程下来,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哪个是最先摇头,便如瘟疫一般传染了所有人,个个摇头,个个唉声叹气,“晚矣!晚矣!只怕再无回天之力……”
“胡说!”青鸢断喝,“并无外伤,四体健全,腹背温热,怎就晚矣!尔等若不尽心仔细脑袋!”
“便正是如此才难以对症啊!虽有一息尚存却气若游丝,未必撑得过一时半刻啊……”
“屁话!”林枫也骂起来,“娘了个熊!全都是庸医!非得杀上几个方知此中利害!”
众医者纷纷跪倒,央告道,“我等岂不知要救何人?奈何医术有限,我等皆非起死回生之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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