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没几个蠢得,听出这是嘲讽他不懂规矩。
那位太上刚要发作,却被五长老抢先开口。
她的话更是直白:“我们都是太上的人了,何必和他们计较?按理来说,我们这都该颐养天年了,就别对他们年轻人指手画脚了……毕竟这种讨人嫌的事,你们也干不少了,难不成还没干够?”
六长老在一边默默附和:“就是,你想干可别拉上我们。”
三长老老老实实的点头,“当然,就算你想干我们也会拉住你的。”
大长老看了一圈,寻思着不说两句好像不合适,于是沉声道:“别管闲事,老实待着。”
他们可没忘了当初他们刚上任,他们那群师父师叔成了太上长老却不愿意放权,对各堂事务指手画脚的憋屈日子!
干涉族务也就算了,多少资源和宝贝不是被他们用各种理由扣走了?这种状况直到他们完全掌握了族中大权才得以缓解。
享受些好资源也就罢了,你倒是在造反的时候多出点力啊?
家都要被偷了,他们一半人叛变,一半人不出来帮忙!要不是聂寨主等人硬将他们拖入了战斗,他们恐怕还要守着祖地死不出手。
虽然眼前这人不是他们师父师叔,只是因为武功大成而升为太上长老的某个上一代小管事,但只要是太上长老,这种插手族务,昧下钱财宝贝后却两耳不闻的缺德事都没少干!
这一顿怼也不算冤枉他。
而之前要不是他们打不过,他们早就跟那群太上硬干上了!现在好不容易死的就剩这一个,他们要是还怂,那就不是人!
他们是看不上聂槐序,但是他们更讨厌太上。
那太上被他们左一句的嘲讽,右一句的直接骂气的发抖,可偏偏指着他们一句也骂不出来。最后在他们停下来后才气弱的威胁了一句:“我可是太上长老,你、你们竟然对我如此不敬!简直大胆……”
四长老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说的谁不是太上长老一样。”
现在大家都是太上长老,勉强把辈分拉平了,但是架不住他们现在人多势众啊。一人一拳就能干死他这把老骨头。
他们凭借一张嘴,哦,是七张嘴,成功把这位太上给气跑了。
九个四十多岁的长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猥琐笑意。
他们热情的谩骂了少年时最痛恨的大人……啧,真他祖宗的爽!
他们笑过后,清咳一声,然后又故作端庄的坐回了位置,一时得意,忘了还有小辈在场。
聂什雅七人刚见他们骂的开心,憋笑憋的辛苦,别说,他们难得有这么幼稚又随性的一面,感觉他们骂完气色都好了不少,活像是年轻了几岁。
而聂槐序除了觉得有些好笑,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毕竟他们又不熟。
“太上长老,寨主,夫人,大祭司,几位长老,若无事,槐序便先下去了。”
好几天没洗澡,地牢又不干净,他现在感觉身上膈应的紧。
聂寨主收了笑,问了一句:“你们可还有事要问?”
太上长老们不做声,寨主夫人摇头。
聂什雅突然站起来,转头定定的看向他:“我只问你一句,你觉得,你真的无罪吗?”
她不信这人真的清白。凭借着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她相信这人绝对有所隐瞒!
闻言,聂槐序抬头,浅浅一笑,语气平淡而坚定,“大祭司,我确定我无罪。”
聂什雅目光渐冷,“你最好是。”
见她依旧怀疑,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大祭司若是怀疑,只管去找证据。”“无事,我便下去了。”
说完,他抚肩一礼,转身离开。
待他走后,气氛沉默了半晌。
“寨主,聂闻笙之死,有异。”聂风竹缓缓道。
他们定时给聂闻笙喂软筋散,杜绝了他自杀的可能,因此他绝不可能是自己了结了性命。
可地牢并无强行闯入的痕迹,把守的弟子也说并无异样,聂闻笙是突然死在了地牢中。
他的死,定有蹊跷。
聂寨主叹了口气,“我知道,可现场毫无痕迹,已经无从追查了。”
“反正他也已经死了,便当他畏罪自杀了吧。”
聂什雅皱皱眉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
“你们如果实在不放心,便将他尸体大卸八块吧,总归那具尸体是聂闻笙这件事情不会错。”聂寨主揉揉眉心,“这件事到此为止,散了吧。”
说完,他携寨主夫人离开,几位长辈没说什么,也跟着离开。
聂什雅和一到六相互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与自己一样的想法。
不对,他们的态度不对劲!
他们不应该如此随意的对待聂闻笙的死,更何况他的死明显透露出不寻常来。
聂什雅冷笑一声,“看来他们隐瞒了很多东西。”
并且看他们的态度,似乎绝对不会让他们知道。聂臻打开了手中的玉扇,“不急,等窈窈醒了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其他人想了想,觉得这事一时半会急不来,等聂桑窈醒来再一起调查也不是不可以。
都在隐瞒……
没事,总归他们会揪出一切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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