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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孟虽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陷入了沉眠,但是内里的精神却还是十分清醒的。他知道这次碧鲁雨笙找他是为了什么,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关乎到一个家族兴盛衰亡的事情,他这个刚刚出现半个月的人怎么可能还被允许存在到现在?
他可不姓碧鲁啊。
这般选择,倒是可以不让碧鲁雨笙为难,而自己也可以真正的看看碧鲁家真正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一举两得的事情。
只是就这么欺骗了碧鲁雨笙的感情,感觉到少女透明的泪珠在自己的脸上碎裂,砸成一瓣一瓣,易孟心里总有些尴尬的愧疚。
这傻丫头,还想用故事来提醒自己,却讲的那么蹩脚,一点都不像个故事嘛。
这边感慨了许久,那边外头碧鲁雨笙扶着易孟开始往回走,明天做事的时候,他可是大爷爷亲点的人牲,活不了的了。
少女的眼泪就没有止得住,心里也已经做好了打算,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还清欠大爷爷的债,自己就去陪他,虽然不是去乾昆山,但是好歹是跟他在一起了,自己亏欠他的啊……..
晚上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似乎是寺里面有什么大物件被撬开了,反正声音很响,不等易孟猜是什么情况,他就感觉身上似乎被什么绳索绑起来,双手被别在后头,手腕处打了结,紧紧地,勒在上面,难以挣脱。
后来耳边能一直听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响声,偶尔还有一阵阵的冷风吹过来,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就这般浑浑噩噩应该是到了天亮,易孟感觉自己被提起来,然后被绑在什么东西上,随后旁边应该是有一大批人开始集结,那种动静哗啦啦的,有点吵闹。
这时候鼻端传来一阵让人作呕的臭味,易孟心里动了动,晓得这是解药了。
解药都出来,那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得悠悠的转醒。
眨眨有些发涩的眼睛,适应了早晨的晨光,就看见修眸红红的碧鲁雨笙把手缩回去,手心里攥着个瓷瓶子,刚刚的臭味应该就是那里面传出来的。
醒过来他也不说话,摇摇脖子,沉着脸,看起来十分的愤怒,私下里却巧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形。
此刻他被绑在一架简陋的推车上,绑着身子的绳索不知是什么质地,易孟试图挣了挣,却是丝毫断裂的意思都没有,弹性极好,像是某种处理过的兽筋。
正前方是寺庙的大堂,供奉的大佛已经被移开,露出一道黑漆漆的洞口,时不时有黑色的雾气飘出来,看起来黏黏稠稠的,随着风向气流变换着形状,有些诡异。
洞口前面碧鲁老太爷为首的核心正小心翼翼的查看着什么,易孟用眼角余光看到后头是全副武装的两队侍卫,碧鲁默图与碧鲁雨笙则一左一右的站在小推车的旁边。
自己这般看过去,碧鲁雨笙惨然的脸上只是不停的在流泪,碧鲁默图则是十分难堪的把头别过去。</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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