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庄亲自起身迎接。
“怎么会。”
“赵公子如今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啊,你肯到我这丞相府来,我这可是蓬荜生辉!快快快,请坐!”
两人分宾主落座,仆人奉上茶水。
柳士庄也不问赵元琢来意,只是一个劲儿的对他赞不绝口,说他年少有为。
赵元琢却只淡淡道:“自古伴君如伴虎,个中滋味丞相大人自然应该比我知晓,所谓风光都是给外人看的,其实在何处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呢?比如那么大一个忠勇侯府,不也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如今我也能想的开,只好生伺候陛下,其余诸事一概不闻不问罢了。”
听赵元琢提及袁济舟,柳士庄心里顿时一沉。然而他还是不动声色:“袁家那是走错了路,罪有应得,赵公子现下却是苦尽甘来,深得陛下器重,怎么能一样。”
赵元琢微微上挑的眼睛带着股沁凉的寒意,笑道:“说起此事,我还要多谢丞相,若无您当初的磨练,哪里能有我今天?我自然日夜感念您的恩德,片刻也不敢忘。”
越说就越觉出赵元琢来者不善。
柳士庄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他不着痕迹的对站在门口的那个仆人使了个眼色。
对方会意,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柳士庄笑了笑,继续陪着赵元琢闲聊。推敲试探,暗藏机锋。
过了一会,赵元琢忽然道:“丞相有所不知,我今日还遇着桩奇事。”
柳士庄愣了愣,下意识问道:“什么奇事?”
赵元琢眸中又带了些笑意。
他缓缓道:“今日出城办些事,路上遇上一队人马鬼鬼祟祟,结果上前一盘问,您猜怎么着?对方竟说自己是丞相大人府上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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