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恒嘴唇动了动,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纪安阳身后响起了一阵车轮之声。
沈建恒循声望过去,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谢今朝。对方照旧是之前那副弱柳扶风的姿态,笑的温柔且无害:“王爷。”
这副外表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导致沈建恒一直就没有把谢今朝放在眼里,见他也在此,不由得就是一愣。
沈建恒看着他:“你怎么也在这?”
“陛下下旨,要臣从旁辅助。”谢今朝道,“臣也觉得自己一个文官在此没必要,不但帮不上忙,还要麻烦人来照顾我,可惜君命难违,不得不一起跟着纪大人来了。不知王爷到此是所为何事?”
沈建恒本想敲打纪安阳两句,让他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但此刻有谢今朝在此,这话就不好出口了,只得咳嗽了两声:“随便看看,随便看看。”“那就请王爷自便吧。”谢今朝笑。
“臣和纪大人有公务在身,恐怕不能久留了。”
沈建恒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他摸着大肚子,慢吞吞道:“今朝啊,有些事办错了,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其实像你这样的人,何必如此想不开,要受这风霜之苦啊?”
在沈建恒看来,美人就该隔帘静坐。有点儿美人该有的样子,做点儿美人该做的事。
这话虽然隐隐有那么点儿瞧不起的意思,但沈建恒其实是当好话说的,他对着谢今朝这张脸就生不出什么敌意。
如果对方是个女人,那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虽说是个男子,而且还废了腿太可惜,可毕竟有曾经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在,又足够知情识趣,不似那等迂腐文人,言语调笑上两句,就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这种人,搁在身边做个玩物,也别有一番风味。
“多谢王爷关怀。”
看到沈建恒眼里令人厌憎的光,谢今朝却只做不觉。他轻轻勾了勾唇,温言道:“王爷的教诲,臣必当谨记。”
他那双眼睛太要命了。
怒时也带笑,不怒时就含情,无端勾得人心痒难耐。
沈建恒呼吸一滞,迷迷蒙蒙和对方道了别,等回过神时,才发觉人竟然走出老远了。
寒风一过,忽然吹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
袁旭的晕倒是真的急怒攻心。而袁济舟的晕倒却有一半原因是做戏,他独自一人,难以面对沈燃和薛子期,想借此从未央宫脱身。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沈燃的屠刀竟然也会这样猝不及防落在自己身上,来拿人的还是他亲信的儿子。
锁链挂在身上“叮叮当当”响,袁济舟被御前侍卫推着走时,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指责纪安阳忘恩负义。
纪安阳站在廊下,听着这一声声责骂,脸色难看到如遭凌迟。
他在三个侍卫长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没想到这烫手山芋能砸在自己手里。沈燃毕竟是皇帝,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明摆着抗旨不遵,只能背地里放点水,就连沈建恒都没有多说什么,可袁济舟却素来是个拎不清的,不会体谅他的难处,这差无论怎么办他都里外不是人。沉吟片刻,纪安阳皱了皱眉,吩咐身旁的御前侍卫:“侯爷乃是国之栋梁,未定罪前不可如此怠慢,去,给侯爷把身上戴着的镣铐去了。”
那御前侍卫答应一声,刚要过去传令,却听得一声十分温和的“且慢”。
此言一出,空气顿时一滞。
纪安阳看向谢今朝,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谢大人觉得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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