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笑道:“赎金自然不能让子期破费,朕替你出了。”
…………
为防打草惊蛇,除了自己和沈燃之外,薛念一共就只带上了六个人,其中一个是之前那个负责送信的家丁,其余则全都是将军府的亲兵。
那个送信的家丁一眼看见沈燃,当即就是一愣:“少将军,咱们这可是去和土匪交涉,你带上这位公子一起,不太好吧。”
究竟哪里不好他没说,但眼神里流露出的情绪非常分明。
过分好看就会给人柔弱的印象,他觉得沈燃是个累赘。沈燃站在旁边没说话。
世人总爱以貌取人,不知他身份之前,嘲笑他“龙章凤姿”,看不起他的人不在少数。
以往他生气,可如今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薛念伸手拍了拍那个家丁的肩,语重心长道:“王严啊,少将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貌取人最是愚蠢,这位公子别看长得俊,其实可是连你家少将军也要甘拜下风。”
王严张大嘴“啊”了一声,神色间显然依旧不信,但因是薛念亲口所说,还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薛念又淡淡道:“去给七爷道个歉。”
当着这么多人,自然不能再叫“陛下”,但也不能直呼其名,沈燃当年是七皇子,薛念也没有费力给他改一个假名出来,直接叫成“七爷”。
不过此言一出,王严猛地抬头,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薛念虽然是少将军,但却从来不摆少将军的架子,跟府里的家丁和亲卫全都能打成一片,所以这些家丁和亲卫们跟他也不拘束,基本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偶尔甚至还会揶揄打趣他。
他也从来都不生气。
更别提一本正经的要求道歉了。
然而薛念没架子,可不等于他没威严,毕竟他身份本事摆在这。
论身份,他是将军之子。
论本事,他也一骑绝尘,甩其他人十万八千里。
见薛念发话,王严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蔫头耷脑的给沈燃道歉——
“七爷,都是小的不长眼。”
沈燃笑着摆了摆手,完全没有任何计较的意思:“小事而已。”
其实沈燃觉得,倘若不是知晓上辈子薛念的所为所为,那他此时的姿态还是十分具有迷惑性的,至少他这样桀骜不驯的人,也是真能放下身段,十分自然的把自己摆在“臣”的位置上。
当下几人先到周满仓家去。路上,沈燃似笑非笑瞧着薛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实在难得见子期有这般严厉的时候,怎么,这是真心要为朕出头,还是怕朕心情不好杀人?”
薛念道:“陛下是明君,自然不知者不怪,臣有什么可怕,可看不起人就是不该,不该就要道歉,否则今日陛下不怪罪,来日得罪哪位贵人,到时候还不是要臣来替他收拾烂摊子。”
沈燃以往总嫌弃武将肚子里没有墨水,说话也直来直去,时常让人不爱听。如今骤然碰上薛念这么个异类,才觉得真厉害。
武将的惊人战力配上文人肚子里九曲十八弯的弯弯绕绕,难怪上辈子他可以绝处逢生退了敌军。
薛念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沈燃一笑置之,未再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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