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
没有了面具的江少恒迎着苏汐琰的目光，第一次生出一种类似于恐慌的情绪。
万事俱备，只差一步。
只差一步，他就可以永远的拥有她。
可老天爷似乎真的不愿意让他好过，非要把现实猛地撕开，把血淋淋的真相展示给她看。
不同于顾潇的歇斯底里，苏汐琰显得意外的平静。
她一贯是这么平静，就如同他们离婚的那一晚，一模一样。
风越刮越大，苏汐琰已经站在海风里被吹了整整一天，脸色苍白的可怕，眼睛却亮的惊人。
她发烧了。
江少恒想，他又害了她一次。
“江少恒，”苏汐琰开口的事情，声音像是裹夹在狂乱的风中，听不太真切：“好玩吗？”
她重复：“看着我一次又一次的栽在你手里，把我当做傻瓜一样戏耍，看着我对着Mask渐渐深爱到沉沦，很有趣，是吗？”
江少恒的嘴张了张，好多话都挤在嗓子眼里，却都无法说出来。
他想把所有的情绪都告诉她，可对上她决绝的眼眸，他开始胆怯，不知所措，慌乱不堪。
苏汐琰渐渐走进，脚步虚浮，偶尔被风吹的一个趔趄。
江少恒冲上去想要扶住，却被她愤怒的一把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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