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琰从来都知道,等待就像是一把把钝刀,将人慢慢凌迟。
裴汐婷被带走的时候说的话,不断的在她耳边萦绕。
她不得不承认,Mask身上真的有很多跟江少恒相似的地方,她一直都以为他们是亲兄弟,所以并没有过多的怀疑。
她觉得自己好像沉入了一个幽冷的深渊里,她甚至不知道,当戴着面具的Mask一会儿到来的时候,她有没有勇气去揭开那个银色的面具。
顾潇说:“要不我来帮你?”
苏汐琰拒绝,“如果不是,那我只当裴汐婷是在挑拨;如果他是,那这件事就让我来亲手结束。”
晚上九点,海上已经开始翻起狂乱的风浪。
风声里像是夹杂着哨子,呼呼的吹着,暴风雨前的沉闷重重的压下来,让人连呼吸都困难。
不远处,两个人影慢慢的走了过来。
透过灯塔上昏黄的光,她看到了那一面银色面具,还有熟悉的金丝眼镜。
是Mask和厉爵。
风声太大,她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
海岸边的码头角落里,停靠着一辆小型游艇。
厉爵沉着脸色,叹息:“我真的不知道,帮你做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我怎么跟苏汐琰交代?”
“不会的,”江少恒脸上带这些视死如归:“一切都要结束了,是我自己的错误选择,所有的事情都偏离了正确的轨道,我欠汐琰一个解释,也欠裴家两兄弟一条命,甚至连我的孩子我都没能保住.......身为一个男人,这是我必须要履行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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