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明白过来,他还与萧丰礼有交易在,可不就得等在这里。
“我如今已经依照你的要求办完事,合欢功的解法是什么?”
萧丰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放下手中的圣旨,眼中满是戏谑。
缓缓起身,走到顾曦言面前,微微俯身,凑近他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三郎,你真的以为,合欢功会有解法?”
语调中带着一丝嘲讽,目光在顾曦言身上游移,仿佛在看一个落入陷阱苦苦挣扎的猎物。
顾曦言的心猛地一沉,咬牙切齿,“你……耍我?”
萧丰礼轻笑一声,直起身子,眼神中满是轻蔑。
他转身走到门边,望着外面混乱的皇城。
“三郎,你以为,这天下间,真的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轻易得到的吗?你为了南宫嘉瑶,甘愿放弃一切,甚至不惜放弃整个家族的仇恨。可曾想过,你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顾曦言的脸色一僵,“值不值得,与你无关!”
萧丰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射向顾曦言。
“确实与我无关,既然你只要她,我便成全你。”
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此乃‘断魂散’,只一滴便可使人魂断九泉。你若是真的爱她,便让她解脱吧。”
顾曦言瞪大了眼睛,看着萧丰礼手中的药瓶,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仿佛想要通过疼痛来驱散心中的挣扎和绝望。
“不会的,还有别的办法……还有别的办法才对……”
“三郎,你错了。合欢功法是世间最容易成就的武功,可惜……南宫嘉瑶自小被寒毒侵蚀,成了寒阴之体,这种身体修炼合欢功不但会遭到反噬,记忆也会越来越混沌,直到认不出你……三郎,这便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悲哀。”
将药递到顾曦言面前,轻轻晃动一下,“听说南宫嘉瑶自小身上便种了闭毒蛊,你放心,这药无色无味,服下去也不痛,也算是让她早些解脱。”
萧丰礼的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顾曦言的心头。他站在那里,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摇摇欲坠。
“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顾曦言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萧丰礼冷笑一声,见他不接药,索性将药丢在地上,转身朝高台走去,讥讽的话语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不是我这么对你,是你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天下女子这么多,为何偏偏……呃……”
一支箭矢从身后直直朝他飞去,贯穿整个胸膛,将他话头止住。
身体瞬间僵硬得倒下去,从高台上滚落下来。
顾曦言慢条斯理整理着手腕衣袖。
瑶嘉清楚看见,那支箭正是从他手臂上腕弩射出。
萧丰礼捂住胸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曦言,眼中满是愤怒和不解。
“你……你竟敢……”
顾曦言一步步走向萧丰礼,眼中只有冷漠和决绝,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萧丰礼的心上。
“你以为,这几年,我呆在瑶瑶身边,只是做个后宅男宠?”他声音冰冷而刺骨,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当年我父母是被谁挑唆参与永乐侯灭门案,陛下又是因何迁怒我顾家堡,包括与梁国之间的战争……这背后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你的手笔!”
“你以为我真的会被你轻易玩弄?不,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将你一击致命的时机。既然瑶瑶已经无法被治愈,你也不必再留!”
萧丰礼脸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他看着顾曦言,眼中满是不甘和悔恨。
他从未将顾曦言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为爱痴狂的傻子,却没想到,这个傻子竟然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机和手段。
“你……你不能杀我……大夏……江山……不可……”萧丰礼想要说什么,可胸口剧痛无比,让他断断续续不得言语。
顾曦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的冷漠和决绝让萧丰礼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似是猜出萧丰礼要表达什么,顾曦言大笑出声,那笑声极为讽刺。“这大夏江山与我何干?我顾家堡自太宗皇帝开始便为萧家效力,就是因为狗皇帝的多疑与猜忌,落得个满门被虐杀的下场……这大夏王朝……没了也罢!”
“你……你疯了……”萧丰礼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眼中满是不甘。
顾曦言冷笑一声,“我疯了,还是你疯了?狗!杂!种!”
瑶嘉都惊呆了!
这是臆想,臆想,绝对是臆想。
下一舜,只听“峥”一声,顾曦言不知何时竟把悬在正大光明牌后的尚方宝剑拔了下来,一剑斩下萧丰礼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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