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向身后,两个洞女正一左一右的向我这边追来。
说是追,其实用散步更合适一些。
两个洞女的眼中各自都有一颗眼珠,那是叶洛死前给我们争取到的最后机会。
好在有这两颗眼珠在,它们现在的行动速度非常慢,就跟喝醉酒的酒鬼一样,踉踉跄跄的。
但我不敢掏出镜子照它们,这样虽然能暂时阻止它们的追击,可也有可能把它们眼中的眼球给打出来。
一旦眼珠重新掉出眼眶,洞女的速度我根本甩不开。
不如保持现状。
但现状也不容乐观,我因为贫血,现在脚步十分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随时可能跌倒。
而孟春豪的状态更加糟糕。
他虽然身体素质比我强,但因为小臂被砍断,又在大量失血后剧烈运动。现在的面色和金纸一样,惨白里透着蜡黄。
我也有想过绕开两个动作缓慢的洞女,重新回到洞里找那个被打飞的油灯。
可我一旦如此这么做,虚弱的孟春豪肯定要死在这里。他能现在之所以还能走,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一直在半扶半托着他。
我现在状态没办法扶着他绕过洞女。
“豪哥,振作点!”我看着孟春豪半眯着的眼睛,生怕他昏倒过去。
孟春豪艰难的扭过头来,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虚弱地说道:“没…没事…”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嘴唇开合几下,却再也没力气继续说出来。
后面的洞女似乎又离我近了一点点,我不确定,或许是我眼花,或许是它们的确比我走的快一点。
孟春豪的冲锋枪早就扔了,连同身上的子弹、水壶等一堆零碎玩意儿,只是为了节省一点点体力。现在我扶着孟春豪,一股脑扎进这个面积广阔的溶洞里,只是本能地向前走着。
“哗啦~哗啦~”不用扭头也知道,那是洞女踩在碎石片上的声音。
我感觉那声音就在我背后,似乎只要我一扭头,洞女那张可怖的脸就会出现在我脸前。
突然,一只冰冷、僵硬的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那只手干枯又肮脏,赫然正是洞女的手!
随后一阵巨力从肩膀传来,直接将我掀翻在地!
嘴里传来一阵铁锈味,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血了。
或许是舌头,或许是牙龈,不过不重要。
“小陈…”失去支撑,单膝跪地的孟春豪叫着我的名字。
“没事!艹!”我也发了狠,直接举起刚才一直捏在手里的油灯,按下开关。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一团墨水,似乎要把我的意识完全覆盖。
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一股疼痛感直击脑仁,瞬间让我清醒不少。
见洞女被逼退,我赶紧熄灭油灯。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时间,但我依然感觉自己的体内被挖空了一大块。
趁着疼痛和肾上腺素的效果还在,我拿出最后一支兴奋药剂,对着自己注射进去。
一股力量凭空生了出来,我也不再觉得踩在棉花上,终于有一种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但这些都是临时的。我记得培训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这一支特制的药剂最多可以生效十分钟,但一旦注射,至少六个小时内不能重复使用,否则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同时如果用的太多,会有直接猝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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