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心情就像想从下水道逃跑,结果却发现敌人已经在井盖下面等着我自投罗网一样。
就十分错愕。
虽然我曾经在蝴蝶谷那边设想过泥头车居合这种无限制格斗流的招数,但没想到第一次实践的人居然是见面不到半个小时的齐队长。
这辆车的百米加速非常快,快到我来不及想第四个自然段的感想,车头已经和那个红色背影亲密接触。
但那红色背影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直接原地弹射起飞。
反倒是这辆大车,好像撞到一头在漫步的大象,生生原地停车!
巨大的惯性几乎把我甩飞,好在我系着安全带。
在安全带的保护下,我的**并没有跟着灵魂一起飞走。
请大家坐车时一定要系安全带!
等我从巨大的眩晕和恶心感中稍微恢复过来,我发现那个穿着血色寿衣的老人也并非毫发无损。
他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往前翻滚几下,等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可以看出一条腿明显被撞得变了形,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警车的驾驶室也被撞出一个V字凹槽,好在防爆玻璃只是碎裂,并没有因为冲击崩的整个车厢都是。
唯一完好无损的,是那件血色寿衣。
“草!”我听到齐队长小声叫骂一句。
他恢复的速度比我快得多,就在我还觉得胸口被安全带勒的恶心想吐的时候,齐队长已经踹开门跳下车。
“开枪射击!注意周边群众!”我听到齐队长好像在对自己的部下下命令。
“啪”“啪”“啪”“啪”“啪”!
一阵不算急促,但极有规律的枪声后,那个穿着血红寿衣的老人并没有倒下。甚至速度都没有减慢一分。
“没用的,齐队长!”我揉着胸口下车,对正准备继续第二轮射击的齐队长说道。
“你发现什么了?”齐队长盯着我,似乎并不太信任我的样子。
“那个老人已经死了,”我指着前方蹒跚前进的老人说道:“它现在只是一具尸体,被控制着的傀儡而已。真正的本体是那件寿衣,咱们应该想办法把那件寿衣从老人身上脱下来。”
齐队长举手示意先暂停射击,然后扭头对我说道:“可之前不是说这件寿衣上有诅咒?你打算让谁顶着诅咒去脱寿衣?”
我深吸一口气,肺部的扩张依旧让我胸口隐隐作痛。
“诅咒并不是万能的。”我说道。
齐队长眯着眼看我一眼,问道:“什么意思?”
“齐队长,这件寿衣的诅咒很可能是让接触它的人杀死自己的亲人,对吧?”我反问道。
齐队长虽然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但依然点点头:“目前来看,**不离十。”
“那如果那个人从小没了父母,又没有结婚,更不存在孩子,你觉得会怎么样?”我继续问道。
齐队长一愣,显然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你是说你?!”
我点头。
“有把握吗?”齐队长不确定地问道。
“没把握。”我如实说道。
确实没把握,但还有句话我没说。
那就是触发诅咒,必须要和亲人面对面才行!之前的几起杀人案,都是如此。无论是用刀砍,用剪刀刺,还是下毒放火,全部都是和亲人见面发生矛盾后,才起的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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