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原本还想忍一忍,可这会儿已经被他们吵得脑袋疼,她忍无可忍,从小布包里掏出一张符抬手甩在对面的墙壁上。
一瞬间,两个老家伙的魂魄就被钉在原地。
方脸老头瞪眼:都怪你!
方脸老头回瞪回去:明明是因为你!
李泽深原本跟在江暖身后,刚才在客厅里,他就觉得冷飕飕的,这会儿进了房间,那股冷飕飕的感觉更明显,让他寒毛直竖,不过当看见江暖拿出一道明晃晃的符时,心底惧怕一下子就不没了。
李泽深立刻往江暖身边挪了挪。
不过有一点他很好奇,偷感极重地凑到江暖耳边,低声问:“你的符是怎么粘在墙上的。”
江暖眨了眨眼,说道:“靠你脑袋里的浆糊。”
李泽深:“……”
江暖打发走他,垂眸看向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明明已经十岁了,可看瘦瘦弱弱的体格倒像七八岁的孩子,因为低烧的原因,此时沉沉地睡着,额角沁出一层细密的汗,面色潮红,黑色的眼睫又长又密。
看样子,是个模样精致的小男孩呢。
江暖伸手将手掌贴在小男孩微烫的额头上,或许是她的掌心有点凉,让睡梦中的男孩下意识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掌心,嗓子眼里溢出一丝呢喃。
孩子妈妈赶紧坐在床边,轻轻拍着男孩,温柔哄着。
中年男人站在一旁,焦急地问:“小姑娘,我儿子到底是因为啥呀?”
江暖目光从男孩的脸上挪到他身上,唇瓣半抿地问道:“他口袋里的东西是什么?”
孩子妈妈疑惑了下:“口袋?”
上午丈夫要去果园摘果子,小儿子听见了就非要跟着去,结果中午回到家,还没吃饭就直挺挺地病倒了,她和丈夫把小儿子送到卫生所打了退烧针,可不知道为什么,儿子的烧一点都没退,反而还更严重了。
折腾了一下午,孩子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就把他塞在被子里。这会儿听见江暖的问题,女人摸索着从儿子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木头,只有半个掌心那么大,拿在手里看了看,随手递给丈夫:“只是块木头,他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是最淘的时候,什么东西不管脏不脏都要放在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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