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眼睛倏然一亮,看向他的眼神也忽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相当优秀!果然人不可貌相。”
江敬驰黑脸:“……”有这么夸人的嘛!
他长得的确不如大哥二哥,可至少还是帅气的,况且他还有更厉害的地方,为了让江暖对他彻底刮目相看,他扬起小下巴,炫耀道:“金钱上的成就就是一堆粪土,远远不如我在绘画方面展现出来的天赋,这么跟你说吧,我已经成功办了四十九场个人全国巡回画展,三天后,我的第五十场个人画展即将在金蟾市举办!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呀~!!!”
小样儿!
羡慕吧!崇拜吧!
你哥就是你哥!
江敬驰心里的小鸟早就已经嘚瑟起来,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摇着花手,蹦最野的迪。
江暖小黑眼珠转了下,问道:“参展的人多吗?”
“多啊!必须多!”
“具体呢?”
“两千多人吧。”
“哦~”江暖摸着小下巴,俯身凑到江敬驰的面前:“给我留一幅画的位置。”
“凭啥?”
江敬驰蹙眉,有点不太愿意。
江暖舌尖顶起腮角,随意的一个动作充满一股痞劲,她站起来,开始活动双手双脚,看样子似乎有一场硬仗要打。
江敬驰连忙伸手,比了个停,可以不用展示了的手势:“两幅画的位置。”
江暖闻言,挼了下他的头顶:“真乖。”
江敬驰:“……”
少挂两幅画,也就少赚几十万……而已!没关系!
他肉不疼!钱就是粪土!
下一秒,江敬驰捂着脸,跪在那嚎啕大哭,我的小钱钱就这样飞走了……飞走了……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
江暖站起来,晃悠到江照面前,伸出一只手。
江照挠头:“……啥意思啊?”
“教育费。”
江照目瞪口呆:“???”
纳尼?
江暖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蹙了蹙眉,十分嫌弃道:“你是想让我白费力气帮你教育儿子?”
江照:喂!你这样就不可爱了!
江暖叹气,卖惨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为了让你儿子长记性,雨伞都抽坏了,还把三字经背了一遍,你不觉得现在你儿子看着顺眼许多了吗?”
江照扭头,丢了个眼神给儿子,别说,还真的觉得小儿子规矩了很多。
他转过身,不情愿地问:“多少?”
江暖伸出五根手指:“一点都不多,五十万而已!”
江照:“……!!”
五十万?还而已!臭丫头,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江照深吸一口气:“五十万没有,二十万吧。”
江暖飞快点头:“可以。”
江照:“……”
不怕砍价多,就怕商家点头快,在这一瞬间,江照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说十万了,便宜这丫头。
心里预期价格在五千块的江暖莫名赚了十九万五,如果不是需要在他们面前克制,她嘴角早就咧到耳朵后了,她乖巧站在那,眨着大眼睛等着江照付款。
江照想了想,伸手到柳心柔的面前:媳妇儿,给钱。
柳心柔:“……”
这次绝对不是江照大方,而是她真心觉得江暖这丫头做得对,他不仅是一家之主,更是江氏集团的顶梁柱,在几个孩子还小的时候,明慧突然去世,导致江氏集团股市动荡,集团人心涣散,他必须撑起江氏集团的一片天,才能换来小家的安稳,与此同时,他也错过了几个孩子人生中最需要父亲的阶段。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三个儿子是缺少管教的,也不得不承认,小儿子虽在绘画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外,其他方面就马马虎虎。
儿子大了,他也老了,有心教导,却无能为力,只会引起儿子们的不满,所以今天江暖单方面对江敬驰的输出,完完全全打在了江照的心坎上,他很满意。
柳心柔差点把牙咬碎了,拿出一张卡。
江暖见状,从小布包里掏出一台POS机,拿着卡咻地刷了下,认真看了眼里面的余额,个,十,百,千……唔,刚好二十万,然后用最快的时间转完账,把空卡还给江照。
柳心柔:“……”
那是我的卡!!
江暖收了钱,心情非常好,背起小布包,双手背在身后,像公园里遛完的老大爷一样上了楼,不过踩了几层楼梯阶后,她又倒退回来,指着江敬驰说道:“把《三字经》背会,什么时候背会什么时候起来,如果你敢反抗,下次我用《论语》打你!”
江敬驰:“……!!”
天啊,怎么还有惩罚?难道是他刚才表现得不够狗腿吗?
她是瞎了吗?没看见他刚才巴结她的英俊面孔吗?
江暖说完,抬脚往上走,不过走了两步,见客厅里的一家四口还站在原地不动,视线齐齐看向她,江暖摸着下巴,不明所以,难道在江家讲完话还需要结束语?
江暖张了张嘴角,抬手比划了个散会的手势,说道:“众位爱卿,退朝吧。”
江照:“……”
柳心柔:“……”
江敬驰:“……”
江悠然:“……”
如果影帝江星白在这儿,一定会鼓掌夸道:“妹妹,演得好!”
一夜好梦。
第二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
江暖一如既往地洗漱,去客厅看完早间新闻,然后喝了几口粥,背着小布包出门了,她打车来到城西落日山的山下。
给了司机车费,江暖捧着一束菊花下车。
她缓缓往山上走。
落日山山上有一片墓园,她今天是来看望一位苦主的,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她一双脚轻轻踩在青石板阶上,站在甬道上,侧目看向右手边,一排排漆黑的墓碑静默而立,在第七块墓碑前站着一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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