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摸出五六颗水果糖,递到老汉手上,“大爷,您吃颗糖。这糖可甜了。”
老汉不舍得,邱玉玲非不答应,直接剥开一颗,交到手里让他吃。
本来老头就有不同方位缺牙的豁豁在漏风,嘴里含了颗糖,说话更是含含糊糊听不甚清。
邱玉玲跟耳背似的,啊啊啊的,就是一副听不清楚的架势,老爷子吸溜着口水,只得先把话咽回去。
不算多快的到了公社,邱玉玲认真的和大爷道了谢,给了一毛钱的车费,撕吧了两下,两人才分开各走各的。
她才走出没多少步,就听到一阵捏闸的声音,还伴随着另一个熟悉的乡音,“是玉玲娃娃?”
邱玉玲站定转身一看,原来是王爱红她爹,“王叔您好,这是刚从公社出来?”
“嗯,领化肥,你这是放假了?走,叔送你。”这多不好意思的,邱玉玲边说边把行李抱好,跳上了自行车后座。
一路上两人各自问了对方的近况,邱玉玲重点问的是王爱红的。
王爱红她爹一下就熄火了,实在找不出闺女身上发生的,能拿的出手的事儿说道了。
“那啥,她,她还是淘气包的样子,对了,玉玲娃娃,能让红红去找你玩玩不,她一直惦记你很。”
“能啊,您回去给她捎个信儿,看她哪天想来就过来呗,我还给她准备了礼物,原先想着等回家安顿顺当了,去看她的。
今儿赶巧了,您就帮我捎回去呗。”邱玉玲在布包里装模作样的掏了半天,掏出一本字典来。
“王叔,您捎给爱红,让她有时间了就来找我玩。”话落她就从二道梁那儿两队的分界处跳了下来。
“干啥下去,我送你到屋门口呗,赶紧上来。”
“不了王叔,就剩几步路了,我自己就回去了,您也抓紧回队上,不耽搁您抢收了。”
这抢收可是重中之重,闻言,王队长也不再执着,叮嘱了几句,就蹬上自行车,火急火燎的回自己大队了。
邱玉玲快到家门口才把大布包实打实的填满,一推大门,没推动。
原来从里头栓上了,里头的黄朵儿听到动静,擦了下手上的水珠,边问是谁,边尽量不弄出声儿的把门开了。
“玉玲?咋回来的?娘昨儿还说你怕是这两日就该到了,还商量着这几天抢收忙完,让大树去城里等你呢。”
“我三哥回来啦?”他这次竟然还回到了自己前头。
“嗯,来了有三四天了,这几日,天天跟着爹娘下地收麦子嘞。”
说着话,两人挂好大门,一起往里走。
三个小豆子,正在地上的草席上头蛄蛹。
“赤豆、橙豆、黄豆,我是姑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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