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穿出去了,没好意思都让人弄,就弄了两张,给木头缝了个马甲,娃穿着出去玩了。”张婉花这会儿已经明白过味儿了,合着冲这个来的。
那可不巧了,她自己都没腾开手过去学会呢,还是那天青梅直接让他男人帮忙一并弄好了直接给的自己,自己还寻思地窖收拾完了,抱几颗白菜去谢人家,顺便好好问问具体咋弄。
那东西一看就是麻烦活计,自己问上了,以后攒点皮子,自己炮制,哪好意思回回求人的。
“那成,你去学去,学会了过来给我说一声,我就不去她家了,我不耐烦上他们那头。”吴秀说的十分理所当然。
张婉花:......真是脸大的主儿,等着吧她!
看当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吴秀也不想耽误功夫,随便扯了两句,就说不打扰她干活了,自己先回了。
“她来干啥的?一会儿来,一会儿走的。”王老四等人走了才从地窖爬出来,洗掉脸上的灰,顺便用毛巾揩了把脑袋,毛巾再丢进盆里,水就黑了。
“还能干啥,捡现成儿的便宜来的。”张婉花不想提她,两个人细细的计划了下,都屯啥,卖啥的。
因着这两年被饿怕了,最后一致决定,不管是干菜还是湿菜,粗粮或是麸皮,通通都不卖,屯着自己吃,省的这会儿挣个仨瓜俩枣,回头又得出去找门路买高价粮。
“能成,听你的,趁还没修河渠呢,抓紧把东西都收回来,搬地窖里去......”
两人说的差不多了,张婉花提过一个筐子,里头摁了五颗大白菜,还有五个大萝卜,缝隙里又溜进去放了几根胡萝卜,提着就上邱玉玲家去了。
“青梅在屋不?”门开着,张婉花也停了一下,问了句,里头李青梅应声了,她才进去。
“也收拾地窖呢?我也刚折腾完,家里冬菜也都收完了,给你送一点。”“哎哟,你屯着冬里自家吃嘛,我这也有呢,不都是一样的盐碱地,一样的菜种子么,还专程送一趟。”李青梅笑着埋怨她多此一举。
“那哪能一样呢,我家的是用我家里沤的肥,肯定不一样哈哈。”两个人因为粪水的味道笑作一团。
“你坐着,我刚蒸的沙枣馍,端给你吃,我玉玲爱吃这个,三天两头就吵吵着让蒸一锅。”李青梅从晾馍的簸箕里摸了几个拾进簸箩里,端给张婉花。
“呀,你这葡萄架都埋过去啦?麻利很。”张婉花掰了一角馍,边吃边打量这院子,连树杆上都捆了一层麦草,给穿了冬衣。
“你这也都侍弄的太精细了吧?”张婉花寻思这么多年,她也没料理过门口的沙枣树和榆树,不长的挺好的么。
“我玉玲弄的,怕把她的苗木冻坏了,一天天的,书上说个啥,扭脸儿就得回家弄上,她爹也惯着,我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你这馍里掺白面啦,吃着紧实。”
“嗯,玉米面和白面两掺的,玉玲爱这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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