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很快被村民打死,看着地上打得稀烂的尸体,清醒过来的村民们犯难了。
“我们把官爷打死了!”
“这,这如何是好啊!”
他们都是常年跟田地打交道的农民,第一次激.情杀人,也逼不得已的事。
妇人手上还紧紧攥着那把从官兵身上取下的大刀,她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目光望向眉头紧皱的村长。
“走!我们去龙潭!”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人群中如同一记响雷,炸得村民们面面相觑。
“可地里的麦子马上就能收了!”有人舍不得地里的粮食。
妇人抿着唇,见村长久久不发话,拎着大刀转身就走,她得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她要去追儿子。
“秀娥,你去哪儿?”村长在后面喊她。
妇人,也就是秀娥头不没回道,“收拾东西,去龙潭。我们杀了官兵,这事瞒不住,村子在劫难逃,不走,留下注定是死路一条。”
村长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快!回去收拾东西,马上就走,等别村的官兵过来就麻烦了。”
闻言,村民们撒腿就跑,在性命面前,再没人惦记地里那即将收割的麦子。
半个时辰后,整个三百人的村子空无一人。
傍晚,在其他村子征兵的之官兵,在约好的岔路久等不到另一支队伍。
前往察看才知,被杀官兵的尸体早已凉透僵硬。
官兵们层层上报,最后把消息报到余仕达面前,让他来定夺。“什么,五人被杀?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回禀将军,是石洞村的村民。”
“可将他们拿下?”
那些泥腿子敢杀他的人,抓住一定要将他们全部充军。
属下垂眸不敢看他,“并无,等其他村的官兵发现时,整个村子的村民都跑进深山去了。”
余仕达怒拍桌子,“废物!要你们何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请将军恕罪!”属下急忙跪下请罪。
“将军息怒!属下倒是有个建议。”旁边幕僚适时开口解围。
余仕达斜他一眼,“嗯?”
幕僚趁机朝属下挥挥手,见他走了,才缓缓开口道,“近日城中又来不少南下流民,将军可手书一份东越王氏北伐征讨的檄文,在南州府募集士兵,附上银钱和田地落户,相信会有不少人前来应征。”
“先生这主意妙啊!”
幕僚为他解决了征兵一大难题,余仕达为其竖起大拇指。
很快,由南州府军府发颁发的募兵檄文很快张贴在城中告示栏上,不时还有官兵敲锣打鼓沿街诵读。
府衙内,主薄正与云震川抱怨,“大人,余家如此做派,显然是没将您放在眼里。”
主薄亦是小世家出身,自然不愿看余家一支独大。
“我这就给冯大人去封信,军府之事非你我所能左右,且看他余家日后的造化。”云震川不紧不慢道。
他已与余家撕破脸,两个侄子更是交过几次手,日后再对上,自己再帮帮云野兄弟他们。收到消息的云四和云七几人聚在一起商量。
“余家真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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