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可。容公子已定下了亲事,再者,夫人也不会同意姑娘嫁给容公子的。”金桔生怕隔墙有耳。
“容四分明待我不一样,他定是走投无路才跟苏眉定亲。今时不同往日,容四这样有才干,一定会越来越好。”江漓很快下定决心:“不管了,我明日就去找他!”
金桔见江漓神色坚定,不好再劝。
翌日江漓出侯府一打听,便得知容颂在八方胡同监工。
容颂在京城名头响亮,只因买下了南郊两千亩荒地后变宝地,八同胡同一整条待都被他盘下建粮栈。
容颂正在忙碌,直到江漓的声音突然响起:“容哥哥……”
容颂闻声看去,见是江漓,有些意外:“阿漓,你怎么来京城了?”
江漓满眼泪水,激动之余扑进了容颂的怀里。
容颂还来不及把人推开,便见苏眉站在不远处,冷眼瞅着他。
他脸色微变,忙把江漓推开,冲到苏眉跟前解释:“你别误会,阿漓是我在苏州的朋友,曾经帮过我,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苏眉的视线越过容颂的肩膀,对上江漓闪烁的眼神,一眼便看出江漓对容颂有男女之情。
容颂见苏眉不说话,怕她生气,“不信你听阿漓解释。”
江漓这时已恢复常态,落落大方地道:“是啊,我和容哥哥是好朋友,苏姑娘莫误会。”
苏眉经常和苏荷那样的人打交道,如何不知江漓的道行颇深?
“虽说是朋友,但男女有别,这位姑娘突然往男人怀里冲,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是不在意自己的闺誉,还是想坏容颂的名声?”苏眉淡然启唇。
江漓神色未变,“我有两年未见到容哥哥,方才一时激动才失态。容哥哥,你说是不是?”ωWW.
“方才只是因为阿漓太久未见我,才有些失态,眉儿,咱们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容颂打圆场道,只想尽快揭过此事。
苏眉索性直接问道:“不知这位姑娘今年多大了?”
江漓静默片刻才道:“十七。”
“容颂,你觉得这位十七岁的是小丫头,那我岂非更是小丫头?若我有一天跟我幼时的男性朋友两年未见,乍一见我太开心,我扑进了那位男性朋友的怀里,有些失态,那应该也不要紧吧?”苏眉冷眼看向容颂。
容颂一想到苏眉所说的那个画面,眸中就闪过戾气。
“是我错了,我往后再不让任何女人沾我的身。”容颂知错认错。
“你往后再犯同样的错,我便扑进其他男人的怀里,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苏眉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
容颂知道苏眉是真气着了,他哪里还顾得上江漓,连忙在马车启动追了上去。
江漓看着苏家马车走远,神色木然。
本以为能挑拨容颂和苏眉之间的感情,如今看来,苏眉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容颂对苏眉言听计从,全然不似她认识的那个容四。
容四在苏州是纨绔子弟,但他也只是喜玩乐罢了,对女人却是敬而远之。
若不是她曾出手相助,容颂也不会允许她接近。
没想到容颂来了京城,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低三下四。
金桔见江漓面色不愉,劝道:“姑娘还是算了罢?容公子已经定下亲事,苏姑娘又不是好惹的。以姑娘的身份,要嫁什么样的男子都可以。此次夫人带姑娘来京城,无非是想姑娘在京城谋一桩好婚事。”
既如此,何必再为了容颂浪费时间?姑娘今年十七了,再磋砣下去,将来只恐难寻得好亲事。
江漓闷声不响地上了马车:“回侯府。”
那厢苏眉把容颂拿捏得死死的,三两下就把江漓的身份套了出来,随后修书一封,命人第二天送去顾夕颜的手里。
翌日顾夕颜看完苏眉的信后,她顿时明白江漓接近自己是为了膈应苏眉。
这江漓乍一看顺眼,竟也和柳家姐妹一样颇有心计。
自这日起,江漓再来找顾夕颜,顾夕颜便避而不见。
她对付李氏的计划目前进展得很顺利,只等柳朝颜成亲前便收网。
她目前更感兴趣的是上元节这天成德帝公布周暮还活着这件事,定会在朝中掀起巨浪。
她觉得周暮这个法子虽然损了些,但很她的胃口,她也想知道周行在知道周暮还活着这件事之后,会不会急得彻夜不眠。
她甚至也迫切地等待上元节这一天的来到。
周暮本人却不像顾夕颜这样激动,但他也希望日子过得快一些,能早点把顾夕颜娶回家。
顾夕颜听他这样说,直接打趣他,他每天都来西苑走动,这跟娶她回家也没什么两样。
周暮心道这哪能一样?
真要把顾夕颜娶回家,他想怎么亲近都可以,没娶之前还是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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