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费解。
若只有一人丧命,如同当年的大舅舅一样孤身一人深入敌营,用性命逼得越军退了三年,这也就罢了。
可现在外祖父失踪,三舅舅和萧远的性命……
她怀疑边关有奸细。
或者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她不知道的奸细,甚至这个奸细可以影响战局。
楚荇想着想着,脑海中似有什么灵光乍现。
可那感觉消失的很快。
“喝吧。”崔谢璟将倒满了的酒碗怼到她的嘴边。
他没来京城的时候,感觉尚好,可自从来了京城后,方才知道她一步步有多难走。
他如何会不心疼?
之前还想着待解决完了萧家的事情,他就重新回去幽州,可现在他只想陪在她的身边,能帮她解决些问题。楚荇抬手推不开碗,只能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桃花酒里带着丝丝甜味,稍有几分辛辣,倒是让楚荇也忍不住眼前一亮。
比她酿出来的还要好喝许多!
崔谢璟扭头看着她,笑得眼角的痣都有些生动了起来,他自己也倒了一碗喝下。
“还记得当年你非要爬我家的树,爬上去了又下不来,吓得哇哇哭的时候吗?”他忽的出声。
当年的楚荇是很淘气的。
能上树能下湖。
景王府的后院里有个不大的湖,里面是他爹养的锦鲤和荷花。
六七岁的楚荇看到了里面游动的鱼儿,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上来的时候抱着一条锦鲤非要闹着让厨房做给她吃。
想起这些事,崔谢璟就忍不住脸上挂了笑。
楚荇再次被“逼着”喝了一碗酒,她故作凶狠地朝着旁边的人瞪了一眼,这才摇头,“不记得了。”
景王府的哪一棵树没被她爬过?
很少有人知道,她小时候是有些恐高的,所以用爬树一点点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
宫里的树矮而粗大,来往的宫人也多,并不能随心所欲地爬上去。
“那你跳到我怀里亲我的事情,你总记得吧?”崔谢璟说的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他都记得。
但楚荇居然说不记得了。“……”楚荇愣了愣,她有些不自在地偏开头去,耳朵微微发红。
景王府的后面,有一棵长了几十年的桐树,足足有十几人那么高。
她自以为已经不怕高了,一溜烟儿就上去了。
可当她爬了一半时,不经意间往下看,腿都软了。
她没有克服成功。
不过。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崔谢璟让她跳下去,她真跳了,然后将崔谢璟压在了身子底下,还莫名亲了他一口。
崔谢璟当时是跳脚的,可她很淡定地说了一句。
怕什么,大不了以后嫁给他。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她硬是在崔谢璟洗澡的时候,故意去偷看他。
被发现后,她依旧底气十足地说了跟上面一样的话。
崔谢璟记住了。
她……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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