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没事,是大夫人出事了。”
胡嬷嬷惊魂未定,压低声音道:“你今日别来伺候了,现在老爷院中乱成了一锅粥,大夫人方才来瞧老爷,结果被博古架上的菩萨泥像掉下来砸伤肩膀,青了碗大一块疤。”
她听得心尖发颤,“嬷嬷可知是谁干的?”
“这就不知了,只知夫人身边几个丫鬟因照顾不周,被大少爷罚了月钱。”
“大少爷....”“是呀,大夫人来瞧老爷的时候,大少爷也正巧在屋内。”
柳絮露出怔愣神色,小手下意识抚在自己的肩胛骨处,云淮川揉弄的股股疼意再次袭上心头。
他难道是在替自己报仇?
很快她将这念头给压了下去,自己是他父亲的贱妾,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得罪自己的继母。
拜别了胡嬷嬷,柳絮心绪不宁地回到屋子,坐在铜镜前,解开衣裳,露出腻白的肩,青黑的伤泛着油亮,显得格外刺眼。
云淮川给的药比府医那的都要好,才半天的功夫,便已经能随意揉捏了。
闻着药香,她将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肩头缓缓揉起来,忽然力道加重了些,酸疼的麻意令她舒服的哼吟出了声。
渐渐地,她不再满足这样轻柔侍弄,玉颊羞红,呼吸急促,手不自觉往更里处的丰肉挑弄。
爽利的快感令她忍不住往铜镜瞥去,镜中一双狭长的凤眼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霎时惊得柳絮猛地睁开了眼,寝衣被冷汗浸湿透,胸口更是因方才的梦魇吓得起伏不定。
她怎么会...做这样不堪的梦....
而且又怎么会梦见...梦见云淮川...
柳絮失了神,捂着狂跳的心口躺了回去,直到破晓,都再未睡着。
第二日,玉儿一进屋子就说她脸色不好,她赶紧拿过热帕子敷了敷脸,这才缓和些。
玉儿为她上着妆,小脸全是笑意,“姨娘今日记得给奴婢带些梳头水还有东街的点心呀。”
柳絮一愣,这才记起来今日是府中发放月例的日子,更是她能出府回家的日子!
原本怅然的心情登时一扫而光,柳絮特意换上了新做的衣裳,带着玉儿去范氏院子处领月钱。
因姜嬷嬷才挨了板子,伤势未愈,发放月钱的差事便交给了桂枝。刚接过钱袋子,柳絮迫不及待打开数了数,很快脸色一白。
姨娘的份例是二两银子额外加一吊钱,可给她的钱袋子里却只有一两银子,还是丫鬟时候的份例。
她咬了牙拿着钱袋子凑到桂枝跟前,行了一礼。
“桂枝姑娘,柳絮如今已经成了老爷的妾室,不知为何份例还是一两银子?”
先前才被罚了月钱的桂枝,瞧她这般花枝招展气就不打一处来,如今见她这么质问自己,语气更是尖酸。
“哎哟,谁不知道你柳絮是妾室了,可你的月钱涨不涨的,那是夫人说了算,如今夫人还没发话呢,我又岂敢给你算成姨娘的份例呢?”
“你....”
桂枝睨了她一眼,嗤笑,“哟,姨娘要是不满,现在就可以去问问夫人,要不要给你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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