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上京也没有谁说是一定要你嫁过去,只是裴蕴一直闹着不嫁,寻死觅活的,叫姨母姨父犯了难,这才说将你接回去。这门亲事你只要咬死了不松口,就不会落在你脑袋上,倒是不用太担心。”
竟是这样,裴棠兮挑眉,按道理来说,裴家结亲,父亲怎么也会再三选过,怎么会选门亲事叫自己那二姐都到了寻死觅活的阶段。在她的记忆中,二姐裴蕴从小是最温顺听话的。“哦,究竟是什么亲事?这么不好?”
谢印雪笑了笑,眉眼间多了些莫名的戏谑,
“说起来,男方那位可是上京一等一的公子,云湛之。”
云湛之?那是谁?裴棠兮离开上京已经多年,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年的变化。谢印雪没料到她这一脸茫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连云湛之都忘了?当年你同沐洲打架的时候,不经常拿问月公子出来堵他吗?”
裴棠兮有些无语,
“青松问月坊的问月公子就是云湛之?”
谢印雪嘲笑地看着她点点头,
“我看你当初将人家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还当你对人家了解得清楚透彻。”
棠兮讪讪的笑着,
“我那不是为了刺激小胖子,让他要有一个标准的榜样去学习吗?”
谢印雪一哂,棠兮也反应过来了,
“问月公子还没娶妻吗?”
四年前她还未离开上京的时候,就听说问月公子可是长公主殿下的准夫婿,四年过去难道中途可是生了什么变故?
谢印雪摇头,
“的确是还未成亲,当年大家都盛传云湛之与长公主之间的婚事,但圣旨一日未下,那便一直做不得准,再说四年前云湛之又大病了一场,一年多卧病在床,这婚事一耽搁,谁知便没了后文。”
又是四年前,四年前怎么这么多事情?看来朝廷发生大的动荡,还会波及到有情儿女之间的姻缘。
“好吧,既如此,这云湛之亦是不错的郎婿,我二姐为何不肯?”谢印雪淡淡看着她,那眼神中似乎还带了一丝狐疑,
“你若是回去不会真的就想嫁过去吧?”
棠兮跟见鬼了似的盯着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现在有意中人。”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看着谢印雪有些阴晴不定的神色,棠兮尴尬地笑了笑,
“在雾州乡下,女儿家都可以勇敢的表达自己心意,大表哥你入乡随俗一下。”
好一个入乡随俗,压下心中的不快,谢印雪继续同她说道,
“云湛之虽未娶了长公主,可一月中有大半月的时间,长公主都在青松问月坊。如今在上京人尽皆知,与其说问月公子是长公主殿下的未婚夫婿,倒不如说是她的……”
面首,谢印雪未把那二字说出口,但棠兮已经明白了。难怪二姐怎样也不肯嫁过去,且不说这云湛之与公主那些为人津津乐道的八卦消息都足够让人烦恼了,更别提,他们二人若是真的,长公主那善妒霸道的性格,谁要真的靠近了云湛之,指不定哪天一杯毒酒就送过来了,谁成个亲也不想将命交代出去了。
“这门亲事,就没办法退了吗?”
无论这门亲事落在她头上还是落在她二姐头上,都是裴棠兮不希望看到的,裴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烫手山芋了。
谢印雪叹了口气,
“怕是不成,是陛下亲自赐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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