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唐装,腰间悬挂着一副罗盘,一柄竹扇。
身材看似削瘦,骨架又显得高大。
单是一眼,就给了我莫大的压力。
这地方的风水不简单,他更不简单!
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不是承受反煞的人,否则我肯定七窍流血而亡。
孙应之拱手抱拳,介绍了我们三人的身份,道明了来意。
包括说明胡家的事情,以及我的命理问题。
傅先生咳嗽一声,将最后一把冥纸焚了,才道:“前段时间,傅某一直在外看山,犬子突发疾病夭折,回来后,还无心查问胡家找我的事情,孙先生,顾先生,两位有劳了。”
他脸上浮现了一抹善意,那股压力感才算消失几分。
“男怕孤辰,女忌寡宿,前者若恶死,必犯白衣杀,后者若恶死,必犯八败,这的确算得上是疑难杂事,白衣杀恶鬼和八败寡妇,都足够为祸一方。”傅先生语气变得凝重不少,看我的眼神更浮上一抹严肃。
刘阴婆则直盯着傅先生,问:“那怎么解决呢?”
“玉堂阴贵,天乙阳贵,这阴阳贵神之命,可化解孤辰厄运,不过顾先生所言,那女子悔婚,前缘难续,除非有另一个命理相仿之人缔结婚约,或者成婚拜堂。”
“嗯,普通写下的婚书无用,傅某知道行文格式。”
“除此,便是躲入一个安全之地,外邪难入。前者是好命难寻,后者,是治标不治本。”傅先生回答。
我心陡然悬了起来。
下意识问:“如果普通婚书有用呢?或者女子在我身边,有用呢?是不是对方命理太强?”
我会这样说,其实就是胡羡仙在我身边时,我没有遇到过什么问题。
“不可能。”傅先生摇摇头道:“如果没有行文正确的婚书,未曾祭拜天地,那女子在你身旁,都要遭受厄运,不存在命理更好就覆盖了你身上的危险,风水和算命是不同的,顾先生,若真有这样一女子,曾给你这种错觉,那必然有缘由,要么是那女子本身还有实力,要么,就是暗中潜在着某种东西,保护着她,变相的保护了你。”我一怔,额间便泌出了细汗。
一些细节,浮现在了我脑海中。
刘阴婆曾说,胡羡仙常年被吸阳气,活人,都像是死人一般。
当时我就分析,是有个狐仙在暗处跟着她,跟了很多年。
事实上,跟着胡羡仙的,并非简单的狐仙,甚至是个出马仙!
脑海中,浮现了两个画面!
其一,是死了都诈尸,惶恐不安跪在地上的胡阆。
其二,是在医院门口被撞死的何月兰。
胡家老宅没有闹鬼,动手杀人的,必然是那出马仙!
看似何月兰是被车撞死,可那也很莫名其妙。
他们两人,都做过共同的一件事情,就是折辱了胡羡仙?
只是,又有一个矛盾点。
那出马仙携带着狐仙出现在胡家,那胡阆肯定早就不敢动手,还会对胡羡仙毕恭毕敬。
为什么,他不出现?
还有,他既然护着胡羡仙,为什么让头狐将胡羡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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