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师尊,你叫我应之即可。”
孙应之这才娓娓道来。
来渠县不光是有先生道士,还有民间的能人异士,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三年前他给一家人点坟,葬的是一个停尸一年的婴儿。
那婴儿身上便裹着一张发白了的狐皮。
当时,他第一眼都没瞧见狐皮,只是觉得婴儿唇红齿白,还和他咯咯笑个不停。
之后才发现,居然是死婴……
他觉得后怕之余,才去了解清楚情况。
原来,是那家人媳妇难产,一尸两命,为了不闹鬼,便请来了专门给死人接生的接阴婆。接阴婆将死胎裹上了狐皮,说是狐狸通人性,喜幻化成人,吸阳气,剥皮之后,用特殊手段炮制,可压住阴魂,让尸鬼觉得自己像活人,从而和家人生活,排解怨气。
顿了顿,孙应之说:“一物降一物,这接阴婆专杀狐狸,我知道他住哪儿。”
“小仙,你开车,送孙先生,余粮走一趟!”胡东来当机立断。
我脸上有了喜色。
这不就是,山重水复无疑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一行三人离开了胡家。
上了胡羡仙的车后,孙应之就说了一个地址。
等我们抵达时,已经出了城,村口立着一陈旧的石碑,写着齐村。
孙应之只是接触过接阴婆,知道这齐村,却不知道对方具体住址。我们只能和村民打听,结果屡屡碰壁。
村民一听我们要找接阴婆,就脸色骤变,匆匆走远。
最后胡羡仙花了两百块钱,才从一村妇口中打听到接阴婆住处,他住在村南,最外沿一栋土房子里。
甚至我们还听到了一些孙应之不知道的消息。
那接阴婆坐过牢,天天接触死人,还是个老绝户,大家都觉得晦气,能不和他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对此,我不作声。
人有旦夕祸福,坐过牢,不能说明什么。
很快,我们就到了村子最南头,入目所视,是一座老旧的土坯房,墙体有一些轻微的开裂,瓦顶上长了草,篱笆院子是用竹子栽成的,很高,视线都不怎么通透。
这地方比老金家好不了多少。
院内弥散着一股苦涩浓郁的药味,让人犯干呕。
“刘阴婆!”孙应之站在院门口,大喊了一声。
胡羡仙小心翼翼地站在我身旁,稍显的不适。
我目光再扫过院内房子,心头顿时微凛。
正堂屋的东头,还有一间房子,比堂屋矮小。
这接阴婆住的位置,居然是个凶宅?
单耳房,主小孩,牛马损伤!
农村里,孩子是香火,牛马就是犁地驮物的必须,村中一旦有这种房子,基本上那家人就要绝后了。怪不得,这接阴婆是个老绝户,如果这凶宅不做处理,他还不能善终。
此外,凶宅本身就有股气息,冥冥中会让常人不舒服,胡羡仙不舒服就很正常了。
“谁啊?”喑哑的话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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