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多是冷漠,还有鄙夷,厌恶。
真的当我是抱着胡家,想摇下来一星半点的好处似的。
说真的,当条狗,都不会拼命地将热脸贴上冷屁股。
只是,胡羡仙没有问题。
让她来找我的胡老爷子没有问题。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她爸,明明认为自家老爷子死了,非有人喊着开棺看看,那我未必能比他现在更冷静。
“胡家老爷子,应该平时身体很健朗,最近才开始出事吧?”我沉声开口。
“顾余粮,你有完没完了?舅舅,他欠打!”人群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气势汹汹地挥了挥拳头。
中年人再看我,眼中的不耐再次涌现上来。
“让我把话说完,这个“最近”,就是你们拆那里的房子时!胡老爷子便开始抱恙,时至今日,你们快将墙完全拆光,胡老爷子忽然就没了呼吸!”
“我说得对不对!”我心脏咚咚狂跳着,手指着那堵残墙!
这一瞬,场间鸦雀无声。
“你……怎么知道?”那中年人的眼神逐渐变得错愕。
“胡老爷子还没死,立即在那里重新起一间屋子,可以简陋,必须有门有顶,越快越好!稍稍迟一些,老爷子就真死了!”
我手心发汗,低头盯着罗盘指针。
直至此刻,还是正针,没有丝毫变化。
周围的胡家人全都面面相觑。
中年人脸色阴晴不定。我着了急,说:“人命关天,还是你家老爷子的命,还犹豫什么?”
“是……爷爷让拆的那里房子……”胡羡仙惴惴不安的话音响起,她走出堂屋,指着几堵残墙,说:“他前段时间一直做梦,太祖爷爷站在几间房子前头,伸手指着,不停地吐唾沫……甚至还不停地谩骂!”
我眉头一皱,说:“堂屋只有东厢房,还是小房,或者南方东头建造小房,西头建造小房,北头插建小房,才会损小儿,伤人丁。”
“堂屋前大院宽阔,四面空旷,没有埋儿杀的布局,更没有屋脊射房屋。”
“堂屋接着的西厢房四平八稳,拆了东厢房,才损男主人,怎么能因为做梦就拆宅子?这不是荒谬吗?!”我语气笃定,认真。换成其他事情,我肯定没办法这么言之凿凿。
可这是风水!
我辍学后读的唯一一本书,就是爷爷留下来的书册,一切知识我都烂熟于心。
“来人,给顾余粮抬一张椅子,倒上茶水。再去人,马上找工人砌墙,速度要快!”
中年人眼神十分凌厉,语气果断至极。
“不要茶水了,速度快一点,人多一点,切记墙头一样高,房顶要一样高,可以先修一间!”我赶紧又道。
人群一窝蜂散开。
仅仅十分钟,就有工人抬砖瓦,木头,快速入场,在残墙的基础上砌砖。
依旧有人给我放了桌椅,倒了茶水。
中年人在屋门前来回踱步,我看着工人砌一会儿墙,就去棺材旁边看看罗盘。
胡羡仙走到我身旁,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爷爷真的会醒过来吗?可他明明已经没有……”
“你看过一个新闻吗?有几个人因为“中毒”,大家都认为他们死了,其中有一家人托关系,进火葬场插队,结果三个人醒了过来,只有插队的人,被烧成了灰。”我顿了顿,继续说:“葬法中有停尸的说法,一般三到七日才会下葬,你们胡家,家业大,才会立即入棺。”
“可事实上,你们动了不该动的风水,老爷子明明身强体健,才会忽然倒下,这也是“中毒”,在指针动之前,修葺好东厢房,他肯定能醒来!”我言之凿凿。
“嗯嗯!”胡羡仙用力点点头,眼中充满期翼。
……
几十号工人,四面墙很快就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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