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帆建惊慌失色:“你想干什么?当着这么多人,你要打我?”
陈多多冷笑:“你说呢?”话音未落,她直接蹲下身子,一巴掌扇了过去。
胡帆建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忙想爬起来,却因为跪得太久,腿早就跪麻了。
陈多多继续左右开弓,打得不亦乐乎。
冬梅连忙上前来帮忙。主仆两个联手,瞬息功夫,就将胡帆建扇成了猪头。
全场鸦雀无声,只听得见扇巴掌的声音。
胡帆建自然想反抗,但冬梅力气太大,竟然敌不过。
陈多多打爽了,转头看向丹阳郡主,叹息道:“两年前,我奉父母之命,嫁给这个姓胡的,胡家拿我当奴婢,我吃不饱穿不暖,白天要照顾一大家子的吃喝穿,晚上要伺候他瘫痪了的祖母。八月的时候,我们和离了,立誓要一刀两断,偏他又跑来纠缠,实在太恶心人了。”
她刻意说这番话,自然是为了辩白自己。
丹阳郡主听了这番话,登时露出悲悯之色,惊叹道:“我听说过一句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胡家也太可恶了。”
陈多多道:“我早已立誓,宁死不回头,只是,今天因为我的私事,搅了郡主家的梅花宴,我心里实在愧疚。”
丹阳郡主摇了摇头,朝底下的人挥手,命人将胡帆建拖下去。
随即,她冲陈多多笑道:“陈姐姐言重了,此事是个意外,都是这个姓胡的蛮不讲理,跟你没有关系。”
她看向众人,接着道:“事情都分辨清楚了,各位,不必因为一个烂人影响兴致,咱们继续去吃饭吧。”
“且慢,”冯婉容阴恻恻开口,盯着陈多多道,“陈县主不解释一下吗?你既然是和离之身,为什么不早早说明?你隐瞒此事,到底有什么用意?”
陈多多只觉得脑门嗡嗡作响。
这样的人,也配当大家闺秀?
陈多多直接与她对视,冷笑道:“冯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倒是不太明白了,我曾嫁过人,不是杀过人。这是我的私事,为什么要宣之于众?难道我要在脑门上刻上和离妇这几个字吗?”
冯婉容愣了片刻,叹息道:“县主的私事,我并不想过问,县主口舌厉害,道理一套接一套,我嘴笨,说不过县主。只是,县主锋芒毕露,难免会有不明真相的人倾心于县主,县主的举动实在不妥当,哎。”
众人听了这意有所指的话,看向陈多多的目光,不由自主有了几分变化。
陈多多继续冷笑:“冯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离过,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冯婉容道:“县主觉得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说明呢?”见她死咬着不放,陈多多沉声道:“刚才我就说过了,这是我的私事,既是私事,怎么安排都由我自己做主,不需要旁人指指点点。冯姑娘,难道你会将自己倾慕谁宣之于众吗?”
冯婉容急了,脱口道:“你跟我怎么能相提并论?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倾慕不倾慕,你怎么能往我身上泼脏水?”
陈多多眯起眼:“照冯姑娘的意思,没嫁人就是清白女子,嫁了人就不清白了?”
冯婉容扬着下巴道:“自然,女孩是最清白尊贵的,这是人尽皆知的,难道县主不这么认为吗?”
陈多多一字字道:“照冯大姑娘这说法,当初我未嫁时,也是清白尊贵的,宛如白纸一般,等我嫁了人,就不清白不尊贵了,仿佛白纸染墨,那么,不干净的到底是我,还是男人?到底谁更脏?”
众人不由自主都听住了。
这样的理论,实在新鲜,闻所未闻,好颠,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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