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刚问道:“陈锦,红花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到堂?”
陈多多躬身道:“大人容禀,真实的情况是,红花已经去世化为焦尸,无法到堂。”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炸开了锅。秦六娘惊叫出声:“你……”一语未了,又止住了。
冯刚疑惑不解:“陈锦,大堂之下你装神弄鬼,是什么意思?你当本官好脾气,想戏弄本官吗?”
陈多多道:“草民不敢,草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秦六娘露出马脚。刚才她的表现,实实在在证明了草民的猜想。”
她指着秦六娘,解释道:“刚才我说红花会出现,施游侠和其他人,甚至连大人都看向门口,只有秦六娘没抬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按理,六娘与红花共事多年,且红花是本案的关键证人,比起其他人,她应该更关心红花的下落才是。”
“为什么她连头都没抬?这不是很奇怪吗?”
秦六娘愣了一下,才道:“这些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刚才也往外看了的。”
陈多多冷笑道:“是吗?你以为,此事我没有人证吗?”
她看向一旁,镇定自若地道:“我已经提前跟黄县丞打过招呼,请黄县丞协助,告诉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专门盯着你就行了。”
“他可以证明,我的话是真是假。”
这件事,就是昨天陈多多叮嘱莫问,做的第一件事。
黄震宇立刻回禀道:“冯大人,下官可以证明,陈状师所言非虚。”
黄震宇能干忠厚,人品有口皆碑,又与冯县令共事多年。
他出面作证,冯县令自然不会怀疑。
秦六娘眼珠子转来转去,咬着牙道:“就算我没有看向门口又如何?我是觉得,这件案子有我一个证人就足够了,不管谁想装神弄鬼,都不用理会。”
陈多多冷笑:“装神弄鬼?你这是承认红花已经死了吗?”
秦六娘越发慌了神:“我没有这么说,是你说她已经死了,你为了给施游侠脱罪,将脏水泼在我身上,太恶心了……”
陈多多打断她:“事情真相如何,我已经猜到了,单凭刚才的疑点,可以知道,你绝不是无辜之人。要想查红花的下落,得从你身上盘查清楚才是。”冯县令颔首:“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他看向秦氏,拍着惊堂木道:“红花到底在哪里?你怎么知道红花已经死了?你要是不说清楚,别怪本官大刑伺候。”
众目睽睽之下,秦六娘反而慢慢镇定下来。
她低着头道:“民妇不知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能因为民妇没有抬头,就将罪名都推到民妇身上。”说到最后,她滴下泪来,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陈多多道:“你别做戏了,你的同伙,我已经让人抓住了,你回头看一看,自然就知道了。”
秦六娘一愣,下意识往堂外看去。
其他人也都往堂外看。
堂外围观众人登时炸开了锅,纷纷左顾右盼起来。
片刻后,却毫无动静。
秦六娘猛然回神,连忙道:“我没有什么同伙,陈状师,你不必试探了。”
她又看向冯县令,叩首道:“大人,民妇确实是清白的,还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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