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解脱了,冬梅却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怜可叹。
等回到莫家宅院,就见莫问正坐在院子里,悠闲喝着茶,大庆在一旁相陪。
陈多多笑着走上前,将包子拿出来请莫问吃。
莫问撇嘴道:“喝茶是雅事,一般要用点心来配,如今却要用包子,倒是稀奇得很。”他嘴上抱怨,却还是拿起包子吃了起来,又道:“老夫接到妹妹的信,邀老夫去探亲。算起来,我那妹妹嫁到京城,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如今,自然是要去一趟的,你与大庆,也与老夫同去吧。”
其实莫问年轻时,曾娶过妻子,夫妻感情甚笃。
不幸的是,妻子生产时,因为难产过世了,一尸两命。
莫问心灰意冷,没有续娶,孑然一身度日。
陈多多得知后,唏嘘不已,同时深切感受到,女人生孩子的的确确是在过鬼门关。
大庆眼睛一亮,兴奋地道:“好哇好哇,京城是大魏最繁华之地,我早就想去看一看了。”
陈多多也没有异议,笑着道:“请师傅稍等两天,等我将施慕寒的案子处理完,顺便咱们也都准备准备,出发的时候,才能万无一失。”
莫问皱着眉道:“的确得准备准备,但老夫实在好奇,你这几天没查案,没去跟踪那个可疑的奶娘,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陈多多笑着道:“我的法子说出来就不灵了,等明天上堂了,自然就知道了。倒是有两件事儿,得请师傅和大庆帮忙。这是破案的关键,还望你们不要推辞。”
莫问、大庆诧异又好奇,却都点头答应了。
次日,因是尹小姐自焚案第一次当众升堂,且是县令冯刚亲审,早早就有许多人在县衙门口等着了。
人头攒动,人潮如涌,议论声不绝于耳。
尹家请了个极有名气的状师,尹小姐的奶娘秦六娘也到场作证了。
施慕寒这边的状师,则是女扮男装的陈多多。
她特意装扮了一番,又给自己重新取了个名字,叫陈锦。
她一心一意要养成锦鲤体质,便取“锦鲤”二字的第一个字。
一声惊堂木响,开始升堂,两边衙役喝道“威武”。堂上堂下,一片肃静。
依照惯例,原告先陈述一番。
事情的来龙去脉,众人已经很清楚了,但尹家状师口才绝佳,讲的时候声情并茂,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等他讲完,冯刚看向施慕寒,喝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施慕寒进了监狱后,一直备受折磨,失去了当初的锐气。
见问到他头上,他耷拉着眉眼道:“之前审问的时候,草民已经说了很多遍,此事与草民实在不相干。如今大老爷问,草民还是这句话,草民根本就不认识尹小姐,怎么可能对她始乱终弃?草民无辜被牵连,实在是百口莫辩。”
秦六娘立刻咬着牙道:“你这个浪荡子,始乱终弃,害了我们小姐却不肯承认,实在是罪大恶极。”
她转向县令冯刚,叩首道:“县令大人向来清正公道,如今,还望大人能尽快决断,可怜我家小姐,死得实在是惨……”
她说到这里,就呜呜哭了起来,神色十分悲伤。
见状,围观众人不由自主都偏向她,有些心慈的妇人,还忍不住也陪着掉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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