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三姑娘,李显徐婉宁听了李陵的话,也是吃惊不小。
李显看着二弟,愤愤的思量着:怪不得前阵子为了讨好媳妇,自己的前程都可以不顾了。眼下看来,真是被这沈氏迷得不轻,便是如他这般的风流文人,即便是再痴恋媚娘那样的美色,也断不能当众将「爱屋及乌」这样的话宣之于口。
没出息!没成想这弟弟娶了媳妇,竟是这样的没出息。
徐婉宁是个心直口快的,听了李陵的话,笑着打趣道:「真没成想咱们家的「冰疙瘩」娶了媳妇后,变化这样大。」
李陵不好意思的朝着长嫂笑笑:「哪里有变化,长嫂莫要取笑。」
徐婉宁掩嘴笑着,将目光从李陵身上移到他身侧的静姝上,接着打趣道:「还是弟妹御夫有术啊。」
还未等能静姝回话,坐在上
首的三姑娘便惊讶道:「表姐,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众人齐齐的朝着青鸾看过去,青鸾连忙掩着帕子,敷衍道:「好好的,我哪里哭?」
她蹙着眉,尴尬的朝着众人咧咧嘴:「是这酒,这酒太烈了些,呛着我了。」
老夫人心疼的抚了抚外孙女的背,吩咐伺宴的婆子道:「去给公主取一壶清淡的果酒来。」
婆子连忙答应着领命而去,老夫人接着道:「让奏乐的也停了罢,这样的乐曲听着就让人心里不得劲儿,换个喜庆的玩意来。」
老夫人一声令下,缓缓的乐声骤然停止。片刻功夫,嘁嘁喳喳的锣鼓声响起,伴着鼓点,一青衣踩着台步从屏风后款款走向看台之上,头上珠钗颤动,手上水袖翻转,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老夫人疼外孙女,自然是怎么疼都嫌不够的。至于听什么,看什么,在这些小事上,众人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个,反正这个皇表妹是客,住几日便是要回去的,只要能哄着祖母高兴,大家也不在意跟着折腾。
见换了玩意,李陵自然也不好再装兴趣广泛,便索性侧过了身子,自顾执盏饮酒。
方才听雅乐时静姝主动与青鸾说话,便是遭了人家冷脸,自然也没工夫再去自讨没趣。
再者,见她方才被李陵恼得落了泪,也不敢再去招惹她,万一她一个按捺不住当众哭啼起来,老夫人自然要怪她了。
静姝不喜饮酒,便只顾着吃东西,伺宴的知她喜欢烤子鸡,便上了一盘,奉在她面上。
烤得金黄的肉质微微的翻着淡淡的油光,上面撒着芝麻花生碎子,看着便是让人垂涎欲滴。
静姝拿起盘中的小刀,割下一片,尝了一口,外酥里嫩,果然鲜美,她忍不住又要拿刀去割。一旁的李陵见状,便顺手从她手中拿过小刀,熟练的在那子鸡上割下片片轻薄的烤肉,一片一片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静姝吃的香美,抬眸笑意盈盈的看着李陵。
见小妻子贪吃的模样,李陵亦是眉眼弯弯,低声问道;「好吃吗?」
静姝朝她点点头,只是「好吃」二字还未说出口,便听上首的老夫人惊着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接着便是三姑娘阴阳怪气的调侃声:「雅乐惹你伤感,听戏也惹你哭,表姐,你这眼泪也太不值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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