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萦绕在心头的阴郁,因为这句话消散不少,“你说的,不准反悔。”
她话尾轻扬,听着这道声音就能想起她傲娇的表情,男人眼底的冷硬瞬间融化了大半,语气宠溺又纵容,“不反悔,到时候让你亲自‘验身’。”
舒恬蜷起膝盖,小脸通红的嘀咕了句,“臭流氓……”
从昨晚到现在,厉函难得发自内心的勾出一抹笑容,“抓紧起床,我在公司等你,嗯?”
听着他的声音,舒恬心里的气几乎磨没,声音软的像是从糖堆里融出来的,“好。”
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两句,挂断电话后,厉函又片刻不停的打给了令君泽,话里的柔和也随之消失,完全公事公办的口吻,“你安排乔治的两个看护到城北别墅,楚婧昨晚说头晕,我担心她身体情况。”
电话那头,令君泽刚到办公室,公文包还没放下,“头晕?还有别的反应吗,之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暂时没有。”厉函心有余悸,“会不会是飞行时间太久?”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令君泽坐在办公椅上,桌上有一杯热茶,是田桑桑泡好的,他拿过来抿了一口,清淡的茉莉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来,“我下午派人过你,你放心,只要别的反应没有就不要紧,楚婧这个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别老自己吓自己。”
“嗯,麻烦了。”
“嗨~”令君泽叹了声,“你跟我客气什么?”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说完正事,难免会问到个人的事情上,令君泽小心试探的开口,“楚婧回来,舒恬没察觉吧?”
“我昨晚在城北呆了一整晚,她多少不高兴,哄了两句。”
“哄好了?”
“嗯。”
“哎,要我说舒恬这姑娘还真不错,挺认你的,一晚上不回去两句就哄好了,说实在的,你心里愧疚坏了吧?”不得不说,令君泽跟他这么年多兄弟,还是很了解他性格的。
厉函何止是愧疚,他甚至有些对自己失望。
“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他声音低迷的说了句,像是对令君泽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这是他给自己唯一开脱的借口。
令君泽所有要说的话都被他这一句堵回去,他吐字不清的咒骂了句,“爱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以前,是没有,现在,这个人出现了,却又有一个江楚婧挡着。
这要是他才没有这个忍耐力,早就削发为尼,出家当和尚去。
厉函苦笑一下,“感情这种东西能不碰就别碰,我对舒恬已经爱上了,再说这些就都是废话。”
令君泽吐出一口浊气,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
……
另一边,司机准时到御景苑别墅接舒恬去公司,路上,她正看公司的邮件,忽然接到叶丽华打来的电话。
“喂,妈?”
“小恬啊,你现在在哪呢?”
舒恬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我在去上班的路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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