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瑶瘪了瘪嘴没说话,懒得和他一个病人计较。
见她不说话,傅诏直接赤裸的上身,掀开衾被朝她走来。
伤口刚上了药,一动就疼,可他还是强撑云淡风轻噙着薄笑走到姑娘对面坐下。
他微微俯身,檀黑的瞳与姑娘平视,嗓音清越,“我说过了吧,我们再生一个新孩子。”
男人有着极其优越的躯体,白皙的肌肉轮廓镀着一层光晕,着实让人移不开眼,瑾瑶心头微晃,忙移开目光,缓了缓她嗤笑,“傅大人都这样了,还想那档的事儿呢。”
傅诏似乎意会错了,他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处的伤口,“没伤及要害,我很行的。”正说着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了云痕的声音,“主子,靖王送来的书信都在这了,要送进去吗?”
听及此,瑾瑶已经明白傅诏又派人去拦截靖王给她送的信。
未等傅诏发话,直接起身推开了门,“把信给我吧。”
门推开的刹那,云痕就看到里面的男人赤裸的上半身坐在那。
把信塞到瑾瑶手里,不敢打扰二人兴致,赶忙走了。
都这样了还行?
瑾瑶把一封信打开,蓦地就被夺了过去,傅诏阴沉着脸将那封信撕成两半,扔在脚下,“你太过分了,现在都当着我的面看你二人的情书!”
瑾瑶漠视他,将信从地上拾起,放到桌上一块一块地拼着。
一面冷冷道,“我和靖王是陛下赐婚。互相来往书信互诉衷肠,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看完了信,她拿来砚台纸笔,准备给靖王回信,一字一句中不免便有了暧昧之态,浓情蜜意。
傅诏全都看在眼中,气得面色惨白,本身就受了伤,这般一气,胸口硬生生堵了一股子的火,顶着他那处伤口钻心的疼。
待瑾瑶写完,他伸手就要抢。
瑾瑶下意识推了他一把,却不想他太虚弱了,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
堵在胸口的火,紧接着轰然炸开,噗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他喉间又酸又腥,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二人好歹有过夫妻之时,他这般真心实意的对她,结果她可好,当着他的面,大张旗鼓地与别的男人互通书信。
这般欺他,辱他,伤口的疼却远抵不过他心中的疼。
他红着眼斥她,“你当真如此薄情?半条命给你,都换不回你的心?”欺负一个病人,瑾瑶有些愧疚想去扶他,但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她封好信封,冷冷道,“我与大人本就没有情。”
“好!好一个没有情!”傅诏红了眼,颤颤巍巍撑着椅子站起,“那你走,走便是,我又并非非你不可!”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那姑娘果真开了门要走。
他有些慌乱,捂着胸口三两步上前,猛地将门按上,他费力喘息着,有些别扭道:“待我好了再走!是你把我伤成这样的,这是你欠我的!”
见她无动于衷,他声音渐冷,咬着牙道:“你也不想我明日上朝被皇上问起,说是你伤的吧?”
傅诏眼下可是圣人的宠臣,若是被皇上知道,保不齐要找他们丞相府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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