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瑾瑶听到这句话,她摇了摇头。
原来只有身体是喜欢的吗?傅诏眸底闪过一丝伤猝,但转瞬他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那从现在开始,学着心悦于我,爱我……”
他要的很多,不仅要她身体臣服,也要她的那颗心。
……
待榻上人睡去,傅诏习惯性地为她塞好被角,放下帷幔,转身去了书架旁。
书格左边有一青瓷花瓶,微微一转,书架移开,这里竟有一间暗室。
里面布局和外面大致相同,都有宽大锦绣云锦屏风隔断。
两侧书架上摆放着各种矜贵古董和名人字画。
他走到案桌前坐下,手在桌底轻轻一按,便弹出了一暗格。
伸手拿出里面的东西,静静打量了些许,那是一个黝黑的莲花木雕,上面刻了一个瑾字。
而于它一同放在里面的,还有一摞关于记录着相府资料的卷宗。
烛光葳蕤,模糊了他隽逸的五官,他摩挲着那木雕,眸中晦涩难明。
半晌他才不舍地将其重新放入暗格。
有些人不是奴,即便被卖了,穿着破衣烂衫也挡不住她天生的贵气。
正因为她不是,所以总有一天她会离开,他需要折断她的所有,禁锢她的全部。
倏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和哭啼声,有火把晃动,映在床牖上。
傅诏不慌不忙将东西放回原处,阖上了暗格。待退出暗室后,发现榻上的人被搅醒,他剑眉微蹙看向窗外。
“何事?”
外面小厮禀报,“回世子的话,是夫人房里传出来的,说是二爷出事了。”
闻言傅诏下意识看向瑾瑶。
隔着锦绣屏风,他神情复杂,心里莫名烦躁,顿了片刻三两步走到榻边。
瑾瑶揉了揉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傅诏温润一笑,扶着她重新躺下,“无事,我去瞧瞧,你安心睡,夜里露寒莫着凉了。”
瑾瑶未有多疑,又因困得厉害,躺了回去。
见人睡了,他才起身理了理衣袍去了外面。
有三个大夫人房里的丫鬟在门前啜泣,见到傅诏来了,忙不迭道:“大爷快去夫人房里瞧瞧吧,二爷出事了!”
傅诏眉头紧锁,在书院读书能出什么事?
走时他不忘交代,“看好,任何人不得开这扇门。”
“是!”
去了大夫人房里,只见她坐在高座之上,伏在李嬷嬷身侧掩面哭泣。
“母亲。”
见儿子来了,沈夫人立马找到了主心骨,忙拽住儿子的手,“晏燊!你弟弟出事了,他跑了!”
“跑了?”傅诏错愕。沈夫人拿帕子按着眼角,“白鹿书院那边来消息说晏珩跑了,连银子都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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