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低头笑了一声,给洛洛夹了一个鸡腿。
边吃边看戏,既然有人要给他们唱戏,那他们可得好好欣赏了。
宋星洛却呆呆地看着任怀月的样子,不由地捏紧了自己的袖子,里面是她给娘亲准备的礼物。
她听不懂任怀月念的是什么,但她觉得好厉害,这样一比她准备的礼物就拿不出手了。
娘亲会不会不喜欢自己的礼物。
她黯然失落,低垂着脑袋。
任柏远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从小聪明,聪明得不像是个孩子。
所以他对任怀月满怀期待,但当他听到任怀月念的是这首诗时,脸色渐渐难看了下来。
今日在场的不止内宅女眷,还有很多都是他的同僚,那些人看过来的目光让任柏远脸颊发烫。
任柏远突然出声喝止:“怀月。”
任怀月愣了愣,她的诗还没念完呢。任怀月不满地撒娇:“爹爹你等我念完诗啊。”
任柏远还没开口,坐席中一个男子问:“任大小姐,这首诗是你写的吗?”
宋云初先一步开口:“御史大人有所不知,我女儿从三岁起就跟着宁姑娘读书,想必这诗也不完全是怀月作的。怀月有才气,也有天赋,但毕竟年纪还小,这还多亏了她的夫子。”
宋云初目光看向宁素萱,也将其他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宁素萱心中一跳,但还是站了起来。“是怀月聪慧,这首诗大部分都是她作出来的。”
她心中自得,她第一次听到这首诗的时候,震撼惊喜,想必在场其他人跟她一样,她的女儿果然是天才。
她垂着眼故作谦虚,却没看到其他人更加古怪的表情。
宋云初含笑说:“宁姑娘客气了,当年宁家没出事前,宁姑娘也是京城第一才女。小女再聪慧也比不上宁姑娘,想必这诗一大半都是宁姑娘作的吧?”宁素萱心中的高兴根本压不住,听宋云初夸赞自己,比别人夸一百句还要让她兴奋。
她对自己的才华很自信,况且真要说一个五岁孩子做出这样惊艳的诗也不可信,怀月的目的本来也是想将她重新推到人前。
宁素萱点头:“是怀月给的灵感,我们一起作的诗。”
宋云初勾起唇,只要宁素萱承认了就行。
宋云初笑着看向任怀月:“怀月你继续念啊,母亲还没听完呢。”
任怀月正要念下去,却被任柏远冷声阻止了。“别念了!”
“怎么了?”宋云初故作诧异,“怀月作首诗给我庆贺生辰,这么好的诗就应该让大家都听听啊?”
任柏远脸皮抖动,神色尴尬僵硬,咬牙说:“我说了不要念了,就别念了。”
一时宴席上气氛冷了下来,一些女眷目光迷茫,但男客中有不少露出鄙夷的神色。
之前开口的瞿御史这会儿又开口了,声音格外严肃:“任侯爷小女这诗真的是自己作的吗?小小年纪就拿别人的诗来显摆可不好。”
任怀月不满这些人竟然质疑《将进酒》这首诗,在她们那个年代这首诗可是传扬了千年。
“当然是我写的,难不成我还能抄袭别人的吗?”
任怀月非常自信,她穿过来时就了解过了,这个朝代根本没有这些诗,所以她才敢大胆化为己用。
宁素萱也着急解释:“这真的是我和怀月写的诗,虽然写的比不上大家水平,但我们也不至于去抄袭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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