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圆被她眼里的凄厉吓了一跳,后背顿时冒出汗水来。
冉春华幽幽张口说道。
“毕业后,我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他说工作还没转正就结婚,领导会不满意,让我等等,后来我逼得急了,他就在一次发泄的过程中,留在里面了。”
冉春华说得很隐晦,可是孟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看着冉春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冷冷地说。
“你就没想过,她是利用你?”
“我咋没想过,我当初回来逼他结婚,不就是怕时间久了有变吗?可是他不知道,有一次,我和他睡的时候,他嘴里叫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孟圆,我用了五年时间,五年了。我怎么可能把他让给别的女人,眼前就是一坨屎,我也得护着啊。”
孟圆摇摇头,她为了自己的执念,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这样的感情,孟圆一点也不愿意祝福,她甚至有些反感,为什么世上会有女人明知是深渊还往里头跳。
她不明白冉春华的隐忍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说祝金安一直对她很好,哪怕是用欺骗的,给她营造了一种幸福的假象也好。
可偏偏他不是,他在和冉春华做运动的时候,叫别的女人的名字。
在他眼里,也只把冉春华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而已。
孟圆继续问道。
“那现在呢?你得到了什么?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冉春华,你醒醒吧,祝金安心里从来就没有你,他不过是利用你,你何必泥足深陷。”
冉春华冷笑一声,抬眼皮看着孟圆。
“那我五年的时光,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吗?”
“你若早些回头,又怎么会有这五年时光的浪费。今天若是教授没来呢?
你还能在这里痛惜你那五年吗?你睁开眼睛看看,他人呢?你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指不定在哪个女人怀里沉沦呢。”
孟圆的话说得很轻,可空气中似乎一直在回荡。
冉春华脑子里一片嗡嗡声。
眼里的朦胧似乎把自己和孟圆分隔成两个世界。
她感到绝望,感到失落,她不知道自己这几年一直坚持的信仰,在别人眼里都是无谓的牺牲。
她感觉鼻息很重,身子越发难受。
胃里面翻江倒海地想吐,一阵恶心之后,冉春华恢复了平静。她淌着泪问孟圆。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把真相公布出来,扯下他的人皮面具,以后,自由自在地活。”
孟圆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的。
冉春华脸上的肌肉稍稍松动了些,不像刚才那么狰狞。
但随即,她看向孟圆手里的药瓶子。
轻声嘟囔着。
“可是,他会给我送药,让我好好养胎,这家医院,也是他给我找的。
孟圆,我和你不一样,我真切地感受到过金安的好。这么些年,你得到过吗?你喜欢他这么多年,他看过你一眼吗?”
孟圆以为自己已经把冉春华说动了,原本心里正稍微有些松快。
谁料冉春华,竟在这个时候,还在给自己洗脑。
正在她无力反驳之际。
门口的祝词安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来,站在孟圆身后,一手搭在孟圆肩膀上。
对冉春华说。
“她不需要,她有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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