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夜晚,那头突然传来一句呓语般的轻喃:“眠眠,我疼。”
男人的声音细听有些带颤。
那一瞬间,苏雨眠本能地感觉到心疼。
江易淮这个人,逞能,又倔,嘴上不饶人,喝酒喝到胃出血,或是加班加到忘记吃饭,都是常有的事。
那段日子,苏雨眠没少想办法帮他调理。
一日三餐都随时注意着,还找到老中医学了推拿手法。
费了老大的劲,又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调理好他的脾胃。
结果却换来他一句“麻烦”,偶尔不耐烦了,还会蹙着眉头说:“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那些已经快要遗忘的过去在这一刻重新浮现在眼前,那种突如其来的心疼很快就平复下来。
苏雨眠:“我不是医生,疼得厉害,就去医院。”
江易淮听着女人冰冷的声音,指尖发白,却还是不死心:“我想喝你熬的粥。”
苏雨眠安静听着,没有说话。
那头也不开口,仿佛一场无声的拉锯和对峙。
最后,是她主动挂了电话。
江易淮还维持着拿手机的动作,护士以为他睡着了,不经意看过去,发现他还醒着,并且脸色非常难看。
“少爷,您......”
护士有些惊疑。
江易淮把手机还给她,疲惫地闭上眼睛,不再出声。
......
次日,天空刚泛起鱼肚白,苏雨眠就起床了。
她拿出手机,打给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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