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郎转头看去,只见有两个绝色美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那穿红衣服的自然就是韩大郎的娇妻,魏红芍。
魏红芍还是如平时那般,显得很活泛。她的声音也别样动听,就像这一只黄鹂鸟悦耳的唱歌。
而她身后跟着进来,那身姿婀娜、一身锦绣的美人。
这人,韩大郎以前未曾见过。
像这样的美人,韩大郎自然不敢多看,连忙低头。
说实话,不仅仅是眼前这陌生女子,哪怕是魏红芍,韩大郎在面对她的时候,也会心生自卑,从来不曾与她正面对视。
即便是说话,也都只是避开视线。
韩大郎从小就没读过书,不识字。
魏红芍虽说出生轻贱,但她在青楼的时候,那也是炙手可热的花魁。
在青楼十年间,引得无数恩客争相追捧。
在阳谷县乃至周边,都有着很高的声誉。
也正因如此,魏红芍一当上红娘、媒婆,就有许许多多人请她去保媒。
因为大家都知道,以魏红芍的身份去保媒的话,这婚事十有八九会成!
其实,如今魏红芍的收入,可比韩大郎要高出很多!
韩大郎每天起早贪黑累个半死,一个月下来,甚至赚的还没有魏红芍一天多!
也正因如此,面对魏红芍,韩大郎是越发自卑。
尽管夫妻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但更多时候,韩大郎都是下意识地避着魏红芍。
哪怕入了夜,韩大郎都是等魏红芍进入里屋之后,他才会轻手轻脚地在外屋休息。如果有时候他回来晚了,甚至连楼上都不敢上去,怕打扰魏红芍休息。
而是直接到后院的柴房里,躺在干草上,将就一晚。
如今魏红芍还带了这么一个一身华贵的美人进来,韩大郎更是无地自容。
连忙缩着脖子低着头,讷讷不敢相见。
魏红芍对韩大郎这般反应,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若是平时,她带那些小姐妹到家里来,韩大郎躲躲闪闪倒也就算了。
但是今天,她可是好不容易把杜大小姐给请到家里来。
看到韩大郎,跟个缩头乌龟似地坐在椅子上,连个招呼都不敢打。
她顿时“啧”了一声,来到韩大郎边上,对着他说:“大郎,杜大小姐来了,快跟她打声招呼呀。”
“杜大小姐现在可是二郎的雇主。”
韩大郎听到这大美人是自己弟弟的雇主,这才抬起头来。
他有些腼腆,有些憨厚地打了一声招呼。
杜月娘还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小宅子里来,若不是因为韩卓,像这种小屋子,她是一脚都不可能踩进来的。
而现在,她之所以到此,并非因为魏红芍的忽悠,而是来看韩卓的本家哥哥伤势如何。
杜月娘在魏红芍的招待下,徐徐落座。
魏红芍不愧是红娘,八面玲珑,哪怕家里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但她依旧是该招待就招待,糕点茶水一应俱全。
哪怕杜月娘不吃,她也会摆得满满当当。
至少在自己这一层面,把排面都做足了。二女坐下来之后,就笑呵呵地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韩大郎本来还有些拘束地坐在边上,他现在浑身痒的难受,只想赶紧离开!
若是平时,他恐怕早就跑开了。
但现在他坐在这椅子上,还是两个街坊帮忙的,现在除了手还能动,但脚是彻底麻了。
按照后面请来的大夫所说,韩大郎至少得在床板上躺一两个多月才能下地。
而听着听着,韩大郎也来了兴致。
他的头也不由自主地扬起来,向魏红芍询问:“娘子,你们刚才说二郎将那西门武馆给拆了?”
魏红芍笑着说:“是呀,大郎,你没见到二郎可真是神了!”
“那西门武馆可有老多的人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密不透风!”
“可是这么多人,在二郎面前那就是土鸡瓦狗!”
“还有那西门武馆的馆主,平日里大家不都说他是什么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吗?”
“说他手里头有两个重达上百斤的铁拳套,可是跟咱们二郎一交手,哎哟!什么狗屁高手啊!”
“他那铁拳套都被二郎一拳打碎了,那手啊就跟破棉布似的,全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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