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望着舒舒服服午睡的大师兄,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的父亲东平郡王。
当年父王闲暇的时候,也是如大师兄这样,在他们母子居住的小院内,躺在一张躺椅上。母亲便如一只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膝盖上。
虽然是老夫小妻,但父王生前跟母亲的感情很好,若不是有赵穆在的话,母亲说不定会给老丈夫殉情陪葬。
现在赵穆是无比的思念自己的老父亲啊,当年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他的日子过的是最滋润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老王爷也是最宠自己这个小儿子的。若不是母亲出身低微,自己并非嫡出,这东平郡王的位子,肯定是自己的。
人老了就是容易困倦,赵穆在一旁等了两个时辰,从日上三竿,一直等到日薄西山。
这个时候苏星河才伸了个懒腰,缓缓的将自己眼皮上的两片叶子取下,他闭着眼睛活动了一下筋骨后问道:“清露啊,几时了?是不是该吃饭了?”
石清露说道:“师父,掌门师叔回来了。”
听到这话,苏星河忙的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坐在棋桌上的赵穆。
苏星河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师弟几时回来的?怎么不让清露知会我一声?”
石清露端着一盆清水来到了师父的面前,伺候苏星河洗把脸。
石清露说道:“师叔午时就回来了。在这里等了您两个多时辰了。”
苏星河洗完脸,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他望着石清露斥责道:“啊?那你怎么不叫醒为师呢?”
赵穆将最后一枚棋子落下后说道:“师兄别生气,是我让师侄不去吵醒您的。师兄为师父的事情操劳了半辈子,如今只是想睡个好觉,我只是多等了片刻,这又有什么打紧的?”
让赵穆等了这么久,苏星河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来到了棋局之前,他望着棋盘上的落子,他说道:“珍珑棋局?师弟怎么又把这个摆出来了?”
赵穆将手中的棋子落下,他说道:“自然是请人入局了!”
接着赵穆便将这段时间的一些经历,还有得到北冥神功手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苏星河。并且将自己准备利用珍珑棋局围杀丁春秋的计划也都告知给了苏星河。
不过赵穆也没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给大师兄。除了自己那些隐私外,比如李秋水的变节他就没说。
毕竟李秋水是大家的师娘,赵穆还是想给她留点脸面。于是便胡诌说她许是“死了”。苏星河倒也没有多追究这件事。毕竟师娘的年纪比师父小不了几岁,如今他都已经是黄土没到脖子根的年纪了,更别说师叔了。
赵穆问道:“师弟我自作主张定下了这个计划,想听听师兄你的看法。”
苏星河此时回过神来说道:“哦!没什么。眼下师弟是我逍遥派的掌门,又是铲除叛徒这种大事,师弟自己拿主意就好。有什么需要师兄效劳的,尽管开口便是了。师兄这把老骨头,只要在临终前看到那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正法,我此生之愿足矣。”
听到苏星河同意了,赵穆也是松了口气,于是赵穆说道:“如此,那这件事就定下来了。师兄也不必多做什么,只需下下棋,招待招待宾客,然后等着看师弟把那个叛徒绳之以法就好了!”
苏星河点点头。
这个时候赵穆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北冥神功的功法卷轴,他说道:“对了大师兄,我虽然没有找到师叔,但却找到了师叔的遗物。这上面的武功精妙绝伦,师弟我呢资质愚钝,其中有几处实在是不太明白,还请大师兄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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