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了山坡,便从路边出来两个穿青衣的少年,年纪都在十五六岁。拦住许诺道:“哪里来的小子,不知这里是五华派的地盘吗。擅闯山门,想是找打来了”。
许诺听了忙道:“两位师兄莫要误会,在下是来投师的。”
&nb季开门收弟子,你错过时间了。若真有意拜师明年再来吧”。
言毕便要赶许诺下山。
许诺忙将颈上挂着的扳指取下道:“两位师兄莫急,我这里有掌门的信物,你且看看再说。”
两个少年听闻有掌门信物,立时不敢再有粗言。接过扳指看了看,却都不知所以。
一个少年想了想,对另一个少年道:“师弟你先在此陪这位客人,我到上面通禀一声。”
言毕对许诺一拱手,攥了扳指往山上跑去。
原来这两个,也是入门不久的新人。对门中的一些掌故亦不清楚。又怕耽搁了事,得罪了人。毕竟若来人真的持有掌门信物,那便是与掌门有旧的。可不是自家这个外门弟子,得罪得起的。
这少年跑到山上,寻到管事的师兄将扳指给其一看。这个管事的是个门派中的老人。见了扳指立时便对少年道:“此人现在何处?快些请上山来”。
打发走了少年,这个管事的师兄又拿着扳指,向本堂堂主副堂主禀报了。
这般的等许诺到了山门,已是很多人在等候围观了。门派中有些年纪的人都知道,持了掌门信物的不是与掌门有旧,便是与门派有恩。这等来拜师的那是十成十的要收留。一些人便上来搭讪,问起许诺姓名,原籍等事务。
许诺想了想还是没有报出真名,仍以鲁再生应之。别的倒也没有隐瞒。这些人听了许诺单身一人,从肃州走到这里均是啧啧称奇。
众人正说着,来了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见众人围着许诺便喝退众人,只领了许诺往一个大殿走去。
大殿内坐了数人正在议论纷纷。
正面是一个面se微黄,五缕长髯的老者。此人正是五华派的掌门叫做西门楼,江湖人称作病面铁手的。两旁各坐了三四人,均是五华派的堂主、副堂主等高层。不过气氛甚是不睦的样子。
一个圆脸短须身材高大的汉子道:“高堂主此言我是万万不敢苟同。人家蒙了难,我便弃之如敝履,唯恐自家担上一点风险。如此还有江湖道义可言吗?”
顿时一个白脸无须的中年人,面上一红。道:“我这般也是为门派着想,想那许家犯了国法触了天威,岂是我一个小小的五华派可以庇护的”。
下面又是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原来这扳指交到掌门手上,西门楼一看便知道是许家后人来了。当初许家出了事,五华派听说是,全家发配西域,与披甲人为奴。便派了一个副堂主带几个弟子,前往肃州照顾护送一番。哪知到了肃州一打听,这许家已在发配路上遇了难,全家都死在黑风山了。
这个副堂主虽说也是心有疑窦,想那山匪路盗劫的只是财物,怎会对囚车樊笼感兴趣。略一猜测便知,恐是官府内的对头下的手。但武林门派最忌讳跟官府打交道。盖因武林争端,常有出手伤人乃至取人xing命的事。若要报到官家都是杀人的死罪。所以均对官家避之不及。便只能回五华派复命了。
西门楼得了消息,也只能是黯然伤神。遥遥祭拜了一回,便将此事揭过了。
如今见许家后人持了信物来,心中反倒有些忐忑。当初派人前往护送是尽江湖道义,却也与王法无甚冲突。如今若收留这个逃犯,便是与官家做对了。自家犹豫拿不定主意,便唤来几个堂主、副堂主商议。
此事一议,便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方。一方的意思是给些银两,打发走了了事,万不与官家作对。另一方的意思便是收留许诺,以报当年许少尹之恩。
众人正争议着,中年人带许诺进了大殿。顿时大殿上众人收了声,神se各异的看着许诺。
西门楼环视众人,见都不做声了。便举起扳指笑笑对许诺道:“这个是你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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