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风心里发恨,她从未如此落魄过,狼狈过。
看着陆宁嘲讽的脸色,她简直觉得在被对方凌迟。
她对萧颂玉语气决绝道:“放开!”
萧颂玉被她这股气场震慑到了,他的手指隔着林苏风的衣料,有些细微抖动。
可是,他仍然不放,反而一把抓起了发簪和耳坠,问:“怎么戴了又摘?我还没看到。”
他刚才来的匆忙,刚一到场就瞧见连长官抓着林苏风的头发,发丝散落,林苏风紧张而珍爱的去捧住了发簪。
他当时便心道,林苏风的表情,不是在意发簪的价值,而是它的涵义。
林苏风转身掀开萧颂玉的手,“我不要了,请萧总送给该送的人。”
萧颂玉看她那眼眶略有点儿红的模样,先是蹙眉一愣,随后,突然笑出了声。
“不是……你全程打人,还委屈上了?”
的确,林苏风一点儿也没吃亏,连长官实际上连她一根发丝也没碰到。
她大杀四方的挫了连氏父女的锐气,看上去威风凛凛。
可在林苏风自己眼里,她却是像被剥脱了壳的螃蟹。
“不关你的事,行行好,放我走。”
林苏风的眼神仍旧执拗,可带了几分委屈,这句听上去生硬的话,就像带了恳求。
这个模样的她,简直太过于让人着迷,像是暗夜中突然闪过的流星,看似绚烂,实际上是燃烧生命的余烬,能划破了一片长空。
“不放。”萧颂玉坚定道。
林苏风一字一顿,“你究竟想怎么样?”他想拿她怎么样?置于何地?非要让这样桀骜的人被从后院抬进去,憋屈的变成供人取乐随意发卖的妾吗?
萧颂玉的手从她肩膀滑下来,一路顺着纤细的手臂,捏住她布满伤痕的手心、指尖。
“我现在告诉你,我想干什么!”
说完,他拉住她,径直走上了舞台。
那个本来搭建起来,为了让陆父陆母上台,把陆宁的手交给萧颂玉的舞台。
现在,是萧颂玉带着林苏风站上去。
陆宁原本还在得意的讪笑,看到这一幕,她突然觉得事态已经失控了。
陆宁大喊:“萧颂玉!你想干什么?让她登台吗?”
萧颂玉不语,步伐稳健而郑重,拖着一直在挣扎的林苏风,走上台。
所有在聊天、吃茶点的贵宾都停下来,望着台上发生的一幕。
陆宁还想上台去制止萧颂玉,可惜,她身前突然出现了小戴,挡住了她的去路。
“陆小姐,萧总说,您现在不适合上去!”
陆宁怒不可遏。
而同样,陆宁的父亲陆书记也是想上去谴责萧颂玉,今天闹一出已经很难看了,难不成还要让一个妾骑到他女儿头上?
可惜,小孙也从另一边拖住了陆书记,没给他上去闹的机会。
台上,萧颂玉拿出发簪,亲手捋上了林苏风的头发。
林苏风挣扎,“滚!”萧颂玉却道:“别动!”
说着,便非常熟练的,给林苏风挽出一个简约又漂亮的古结,墨发美玉相得益彰,好似绸缎包裹一湾碧水。
而后,他又慢条斯理,亲手为林苏风戴上了耳坠。
这个动作,林苏风稍微一挣扎都会疼,所以,她只好静静的,任他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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