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8
“是啊,挣钱的活儿轮不到咱们。”张三黑想起前两天自己参加的那个社团------编程俱乐部,拉来发传单的活计,那些忙活一天的同学才拿到了三十块钱,同学们大喊没人性,可这在大学城里并不算最苛刻的。还有的才给二十块一天的。实在是不把大学生当正常劳动力看待。
兼职工作不好找,这在远离市区的大学城里应该是必然的,毕竟是供需失衡。所以就有同学在校园里练摊。
这是北京话,其实就是摆地摊。宁南工业大学的前后门,地摊生意不光是节假日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就连平常,只要是天气好,也是挤满了人。不光吸引了同学,还有许多老师也成了常客。
不过即便是小本生意,怎么也要有个两三千块的本钱吧,而且进货、卖货、打理都会很占用时间,这对于余凡这样的农村女孩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余凡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显然她有许多想法,但实现起来并不轻松。
还没有离开学校,就必须要为自己的生存去考虑,去想办法。现实生活对于余凡来说未免过于残酷。张三黑默然无语,他想说,如果有需要自己可以帮忙。但这句话一直到两人分手都没有说出来。
生存问题总是余凡自己的事情,需要她自己去面对,去破解,自己纵然能帮她一时,可又不能让她一劳永逸,总之大家都已经成年,大学生这个头衔并不能成为人生的借口。
张三黑此后几天都在学校里待着,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再没有什么其他的活动。
他因为报到较迟,加之是委培生,所以学校马马虎虎随便给他安排了一个宿舍,里面却全都是大四、大三的学生,两个大三的同学早出去租了房子,和女同学双宿双飞了,只是偶尔回来,把这里当成了落脚点而已。
另一个大四的同学更为神秘,晚出早归,神龙见首不见尾,张三黑一直在琢磨他到底是学生还是白领族,或者干脆是个富二代。
这几个同学到今天为止与张三黑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张三黑刚伸手要去开宿舍门,却下意识把手缩了回来,
“屋子里有人!”
屋子里轻微的喘息声,让张三黑心头一惊,两个多月的平静生活简直让他完全没有了警惕心理。此时陡然中的异常,让他全身肌肉都绷紧,蓦然中就在身前施放了意念力防护罩。
他高度戒备起来,防护于未然。
张三黑并不觉得这个时间会有同学回到宿舍,更不会是窃贼-----学校里或许有小偷小摸、顺手牵羊,可这种登堂入室的爆窃并不可能,原因是学校前几年屡遭窃贼洗礼,学校被逼无奈,对学生宿舍加大了安保投入,这之后再没有爆窃案的发生。
张三黑身形一沉,一脚踹开宿舍门,“咣当”一声,大门重重的摔在墙壁上。
“啊”有个女声,接着就是男生暴喝:“***,谁啊!搞毛呢!”
最里面的那张床铺上跳下来一个赤条条壮实的同学,正是那个晚出早归的大四同学。健壮的身材、饱满的肌肉,更像是个体育系的同学,他毫无避忌的**着身体,满脸怒容的看着张三黑。腰下那玩意儿绷的笔直,如棒槌般的在示威。
床铺上一个女生搂着被子盖在胸口,可以一双大腿和雪白的肩膀还是露在外面。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坏了这个大学学长的好事,不知道是那个学姐。张三黑哑然失笑。
“你玛的个壁,你不知道敲门吗?”学长破口大骂,显然对于张三黑破坏了自己的好事感觉到了无比的愤怒。
对于闷头闷脑的张三黑,他那里会在意,只当是骂个菜鸟吧。
“看什么看,老子骂的就是你,马勒隔壁。”
张三黑看了眼那学长,也不理他的污言秽语,不露痕迹的收了无形的意念力防护盾,低头走到自己床铺前,拿了自己要的东西转身就走了。出门时还是把宿舍门掩好。
走在楼道里他无语的摇摇头。即将毕业的学长们早把那些宿管规定视若无物了。
今天晚上他参与的编程俱乐部有培训,所以他要提前去教室占座。这个编程俱乐部据说是本校实力比较强的社团之一。原本是叫黑客大本营的,可惜几年之后就被学校明里暗里逼迫改组、换名,一度还有骨干转移进行了地下活动,几经波折成了现在的编程俱乐部。自然而然就由原先的网络学习研究变成了现在的编程学习为主。
宁南工业大学每年里总有几个技术大牛闪现出世,支撑着整个社团。连大学城里学生们最喜欢的bbs都是这个俱乐部负责维护管理的。这个宁工bbs也是宁南地区小有名气的网络社区之一。只不过访问的都是大学城的学生。
张三黑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了一大半同学,他孤身一人,找座就显的要简单的多了。在角落里坐下,看着周围的同学开着电脑,上网聊天、看新闻,他不经有些羡慕,突然就有点恼怒老郭的无耻,走就走吧,把自己的笔记本也带走了。
那笔记本里还有许多自己的照片和朋友的聊天记录,更有许多七零九的资料。可惜,就此一去不复还了。
今天的课程已经开始进行实际的编程学习了,张三黑基础差,对计算机知识更是匮乏,更加没有电脑练习,所以听课的时候可算是如坠云雾,十不知一二。
可他知道学习机会的难得,所以教课同学的每句话、每个词、每个动作都被他强迫性的记录下来,现在不明白,后面慢慢琢磨理解,总会闹明白的。那笔记记录的也是格外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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