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济泰,我会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要太过分了。”白知延猛的扭过头躲避他的手。
“过分?更过分的事还有许多,这才哪到哪?”他轻笑着,十分热衷于惹怒白知延这件事。
听到他的话白知延的愤怒已然达到顶峰。
“我也不想用对付犯人的手法对付你,不过你要是总想惹我不高兴,到时候就不是缺胳膊少腿就能让我满意的了。”说着白济泰扯握紧了他还有伤口的手臂,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白知延身体一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抖着嘴唇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是不是真的疯了才会用这种事情来恐吓他,白知延现在在想自己回到白家是不是一个错误。
“那又怎样?你很害怕吗?反正你只要活着白政仁估计也不会对我做什么,因为到那个时候,他能用得上的儿子就只有我了。”白济泰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好坏,白知延在他眼里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看着白知延发抖的模样他的精神更加亢奋,“怎么抖成这样?你担心我会做什么?你觉得我会是打折你一条腿还是掰断你的手指?”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白知延只知道他精神肯定不正常,但没想到他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像正常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现在甚至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真相说出来,他要是说出自己知道白济泰不是白政仁的亲生儿子他会怎么样?是会顺从他恳请他不要告诉白政仁,还是会像上一世那样杀自己灭口?
白知延的大脑开始发胀,如果是白济泰,现在把这件事说出来他肯定会找机会杀了他。
“白济泰你想清楚,我已经说过不会主动出现在你眼前了。”白知延压下颤抖的声音仍在试图扳正他扭曲的思想。
“你说什么?你觉得自己说的话可信度高吗?”白济泰嗤笑着把他的脸掰过面向自己,“发现自己与我对抗毫无胜算就想用这种毫无说服力的方法对付我,这可不行啊。”
“我既然承诺了就不会变卦,怎么会是毫无说服力?”白知延瞪圆了眼睛。
“你现在不就是因为害怕我对你做些什么才会说这些话吗?”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狠狠扯了一下他的头发,“如果我不威胁你你会这么说?”
白知延无话可说,他想用道德来说服他根本没有用,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一点道德底线。
“走吧,去我房间还是去地下室?”
“你说什么?”白知延的恐惧在此时到达了顶峰,他终于意识到白济泰他今天说的话没有一句只是为了恐吓他,他是真的想对他动手,这次是动真格的。“还能干什么,让你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把你弄成一个只想着向我求饶的残废。”说着白济泰双手架住白知延的身体想要带他上楼。
“我记得地下室里有电锯斧头什么的。”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看清楚我是谁!你要是把我打残白政仁是不会放过你的!”白知延疯狂扭动自己的身体强烈反抗。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都不知道你与我少年时期有多像。”
白知延他不知道白济泰在回来前刚打残一个人,打斗之后残余的亢奋感还未疏解就赶上他回家,这种感觉不尽快缓解只会让人上瘾,变得残暴凶恶与野兽无异,所以白知延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兴奋。
“你这样做是在犯罪,你不能这么对我!”
白济泰听到他的话停下脚步,“犯罪?难道你还想报警吗?你跟警察怎么说?你觉得整个H国有谁敢接手白家的案子,除非是他们不想活了。”
白知延知道白家的势力在首都只手遮天,但他也不可能轻易就范。
二人在阶梯上疯狂拉扯,白知延站在低位,他看准空隙对着楼梯扶手狠狠撞去,他是卯足了劲冲过去的,只一瞬间他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景象开始虚化。
“妈的,你在干什么!”
在闭眼前他看到白济泰扭曲的面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但他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彻底陷入黑暗时他低喃了一句。
“是你逼我的。”
当白知延再次醒来时他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变成植物人不能行动的状态。
“我……这是哪……”
他张开嘴巴发现自己还可以说话,但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他尝试着坐起身抬起自己的手臂,发现四肢无碍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躺下时他的头部传来一阵刺痛,他终于想起自己在昏迷前做了什么。
虽然他也不想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来逃脱白济泰,但当时的他别无办法,根本应付不了疯疯癫癫的白济泰。推门声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白知延弓起身警惕着看向门口。
“哟,醒了啊。”白济泰提着一个保温盒进来,他看着白知延一脸防备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干嘛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我又不会吃了你。”说完他一步步走到床边坐下支起一旁的小餐桌,“就算是要对付你,也会等你伤好了之后,我不会对病人下手。”
他将手中的保温盒打开,里面装了满满的海鲜粥,还在冒着热气。
“现在该吃东西的人是你。”
白知延仍然缩在床头没有动弹,只有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在死死瞪着他。
“我怎么样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全哑了,说话的声音好比电锯剌树一样难听。
白济泰翘起嘴角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医生说你头上是皮外伤不严重,会晕倒是因为受了刺激体力不支。”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下,“医生还说你营养不良,我真没想到这个年代居然还会有人营养不良。”
白知延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选择无视他的冷嘲热讽。
“过来吃饭。”白济泰将勺子递给他。
白知延仍然一动不动,连眼神都不再给予他,直接将脸埋在双膝上。
“别让我再说一遍。”白济泰的声音陡然间冷下去,空旷的病房里气温直逼零点。
“不用你假惺惺。”白知延的头埋在腿上,说话的声音也闷闷的。
“呵,说我假惺惺?你这伤难道不是你自己撞的?”
白知延没再说话,仍然像个鹌鹑一样缩着不动。
白济泰的耐心也到了尽头,他放下勺子伸手去扯白知延,他的力气很大,拽着他的腿直接把人放平。
“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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