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氏抬眸看着她。
“如此一处好戏,母亲待会看了,可不要生气才是。”
秦氏在后宅多年,这些把戏怎么会看不出来。
段欣喻扶着秦氏进了屋里坐下,一进屋,血腥味扑鼻而来。孟栩躺在床上,衣服被褥上都是惺惺血迹,她脸色到真真是惨白的厉害,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柔弱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季淮安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心疼的甚至红了眼眶。
“栩儿,没事的,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肯定会有的。”
孟栩的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淮安,我们的孩子没了,都怪我不小心。”
季淮安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都怪我,没有照顾保护好你。”
孟栩柔弱地在季淮安的搀扶下坐起身,依靠在他的怀里。
憎恨中带着不解的眼神看向段欣喻:“大娘子,我知道我不知礼节得罪了你,可纵然我有什么错,孩子总是无故的,你何故要害死我的孩子?”
段欣喻就知道剧情会是这样的走向,心中并无意外。
秦氏喝了口茶定眼看着,段欣喻也不急不忙:“孟小娘这话我可担待不起,我不曾觉得你得罪过我,更没有什么理由要害死你的孩子。”
季淮安冷哼:“我知道,栩儿怀了孩子,外人都看笑话,说侯府的长子是个庶子,说你被宠妾灭妻,你心中定有不快,但你无论要我怎么补偿你都好,你如何要害栩儿肚子里的孩子?你这个蛇蝎妇人。”
段欣喻再一次由衷感叹,季淮安这个脑子也配当侯爷啊?
孟栩落红,谁都不怀疑,什么都不调查,就直指自己是凶手,这摆明了就是陷害。
“我是侯府的大娘子,无论孩子从谁的肚子里出来,我都是主母,都要叫我一声母亲,孩子都要送到我膝下抚养,故而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害她的孩子?”
孟栩抽泣:“定然是大娘子看侯爷疼爱我心中不快。”
段欣喻忍不住嗤笑:“这就更说不通了,我自进府以来,自诩从未争夺过侯爷的宠爱,更没有为争宠而闹得家宅不宁,何故又会因为争宠而害死你的孩子?”
孟栩哭得更加厉害,季淮安看了心疼,当即把人抱得更紧。
“够了!你不要再狡辩了,如今事已至此,除了你,还能有谁?”段欣喻知道,季淮安定然是无条件地向着孟栩,自己多说什么也是无用。
果然季淮安不等她再多说什么,便怒气冲冲地道:“如今孩子没了,府中也留你不得,好歹夫妻一场,念在你在府中时尽心尽力,咱们和离吧。”
季淮安的话刚出口,秦氏猛地拍桌:“够了!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当婚姻大事是儿戏?
秦氏发了火,孟栩和季淮安都安静了下来。
正赶在这时,弗冬带着钟太医到了院里。
弗冬先进来在段欣喻的耳边告知一声。
段欣喻点了点头,看向秦氏行礼。
“婆母,孟小娘咬定了是我开的药害死了她的胎儿,儿媳已经叫了开药来的太医,还请婆母准儿媳请太医进来。”
秦氏点头:“准。”
弗冬这才出去,带着钟太医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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